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弯下腰对她说:“蕙芷,你不要胡乱猜想,我秦少澜是那种出尔反尔,始乱终弃的人吗?你的小脑袋里实在是装了太多东西。呐,现在去睡一觉,醒来把它们都忘掉。”蕙芷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明白少澜是尊重自己,由着他领自己回到了卧室,看着他温柔地关上门,两行泪无声无息地流下来。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海星灯的光芒迷蒙了,翠纱蚊帐隐约了,蕙芷抱膝坐在床上,任泪水如珍珠般一颗颗落下。
第二天天刚亮,蕙芷就起床了,简单地梳洗后,立马开始做早饭。光线渐渐透进室内,微风翕动着少澜的眼皮。少澜缓缓地睁开眼,大声喊:“水红,把我的鞋拿来!”蕙芷听了,忙跑过去,替他取了鞋。少澜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方才看清了是蕙芷,一拍脑袋,笑说:“蕙芷,你看看我,还是水红水红的。”蕙芷善解人意地一笑,又去拿了衣服来给少澜穿上,对他说:“这些活,从前不都是水红姐做的吗,现在就把你完完全全地交给我,我保证样样都来的。”少澜笑着拉了她说:“蕙芷,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不是丫鬟,嗯?——你放心,我会一件一件改掉我少爷的毛病,学着做你的丈夫。”说完,轻轻地吻着蕙芷。
两人正在甜蜜之际,油锅上的蛋慢慢地糊了,焦糊味渐渐地往房间里钻。两人抽动着鼻子,奇怪地闻着。“啊,鸡蛋饼!”蕙芷惊叫一声,冲进厨房,少澜也立马赶了进来。果不出所然,蛋糊了。蕙芷忙把蛋铲了出来,倒了一瓢水下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雪白的蛋此刻已泛起了深深浅浅的焦黄色,蕙芷懊丧极了我,看着蛋饼直皱眉,少澜安慰她说:“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你看圆圆的两个蛋黄,多可爱。”蕙芷抬头对少澜说:“对不起啊,少澜,都是我没上心,才会这样。你不想吃的话,就不要勉强了”。少澜笑说:“怎么会,你把它们都摆上桌吧。我洗把脸就过来吃。”蕙芷也不再皱眉了,把先前自己做好的早点一一摆上,又给少澜满满地倒了一杯牛奶。少澜洗好后,兴高采烈地跑来,坐下来“呼啦呼啦”开吃了,剩下那盘鸡蛋饼,少澜切了一个蛋黄给蕙芷,说:“把这吃了吧,既然煎了两个,你一个我一个嘛!”蕙芷笑着摇了摇头,少澜便说:“你叫我怎么忍心呢。我不是答应过你。如果有两个苹果,一个大一个小,我一定会把大的给你。现在你却要把两个苹果都给我,叫我占了你的那一份,我怎么忍心呢?”蕙芷又笑了,乖乖地在少澜手里吃了。
吃过早饭,蕙芷来给少澜系领带。少澜看着蕙芷的头发,叹气说:“蕙芷,我真不愿意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一整天对着桌子椅子的多无聊啊!蕙芷,我不想和你分开。离开你我好像失去了我自己一样,只有不安不安不安。”蕙芷笑着边给他系领带边说:“离开了我你就活不成了吗?傻哥哥,哪有一个好男儿成天只想着家里那位的。难道就可以这样不交朋友,不顾事业了吗?”少澜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蕙芷抽紧了结头,拍拍少澜的肩膀,接着说:“你成天只顾着想我这可不行。有什么好办法呢?要不……这样吧——我给你腌一坛酸梅,你想我时就吃一颗,吃完了就不能再想了。”少澜笑说:“好好,这主意好,吃着酸梅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蕙芷催他:“好了,快走吧,不然就晚了。”少澜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对蕙芷说:“对了蕙芷,中饭我不回来吃了,晚饭一定回来。晚上嘛,我想吃饺子。”蕙芷道了声,好的。少澜便接过蕙芷递过来的包出了家门,下楼梯边抛着包玩,蕙芷在后面喊他:“当心别摔着。”少澜回头冲她调皮地一眨眼,蕙芷甜甜一笑,看他下了楼梯才把门慢慢关上
第12章十二
真正的一天开始了,蕙芷先洗了碗,再洗了衣服,接着拖地,抹桌子,拂尘……忙得一刻也不闲着,等要坐下来喘口气时,“笃笃笃”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蕙芷便问:“谁呀?”来人说道:“我是住隔壁的张姨,有件事想找你们商量商量。”蕙芷一听,忙去开了门,满面笑容地将张姨迎进门。张姨先问:“你先生呢?”蕙芷便说。工作忙着呢,上班去了——张姨,我去给您沏壶茶来。”说完,蕙芷去厨房张罗。张姨将屋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蕙芷端了茶递到她面前,张姨忙接了,笑盈盈地对蕙芷说:“你们俩口子刚搬来的吧,这房子拾掇得真清爽,但有点素了。张姨家有几盆花,不如送给你们吧,把这屋子装扮装扮。”蕙芷忙摆摆手说:“这怎么好意思呢,白拿您的花。”张姨笑了,说:“好孩子,张姨是要搬家了,那几盆花也不能一道搬走,扔在大街上任人糟蹋,不忍心呐。”蕙芷只好笑着答应了,与张姨一道去她家,将花搬了来。
等张姨走后蕙芷数了数,好家伙,足足十二盆,每盘都枝繁叶茂,可很快,蕙芷就为花的归宿犯了难:全堆在阳台上吧,没有美感;散放在客厅里吧,不好打理;挤在卧室中吧,晚上还得搬出去。蕙芷绞尽脑汁想啊想啊,忽灵光一现,兴奋地一拍脑门,忙动手干了起来。从白天到中午,蕙芷一刻也没歇过。到下午四点,教堂的钟”当当当当“响了四声,蕙芷惊觉时间不早了,忙放下手中的活,开始包饺子。剁肉、切菜、拌馅、包捏,蕙芷干得满头是汗。等饺子快装满两个盆子时,蕙芷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