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竟卯起来换手举刀猛刺鳄鱼眼睛。趁此机会,另外三人也开始施展出全部格斗特技,拳打脚踢。还有的攀坐到鳄鱼并不光滑的背脊,狠狠的用砍它鼻孔长吻。如此配合作战,吃痛的鳄鱼只得松开大嘴,转而攻击其他更具危险性的男人。很显然,擅于作战的兵士们非常明白抓住机会的必要性。有人大无畏的手持匕首再度探入鳄鱼口中,又再迅雷不及掩耳的片刻抽身而出。
最后这只水中猛兽终于抵挡不住众人的围攻,失去了生命。被匕首贯穿了上下颚,加之手脚尾巴都被砍断,终於,在一片血红的河水中,鳄鱼丧命。四人小组获得了胜利,不过,看看他们每个人身上的伤口,便不难想象,刚刚那场激战是多么的凶险异常。
从头至尾都瞧得真切的含笑,只觉着,胃里翻滚地要喷发出来了,这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的头都要晕了,整个身子都僵掉了,边上的邱浩宇轻轻安抚,“笑笑,太血腥了是不是,咱们回去吧。”“不,我还想看看。”她愣了愣,抬眼与他对视,恶心过后,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这一幕力量与美,血腥与暴力的场面真是开眼了。
此刻,又有人下水了,只是这次就一个人,就是那个讨厌的队长,他一个人手持匕首,光着膀子,神色轻松地下了水,仿佛是去洗澡,而不是跟凶恶之物搏斗。在被鲜血刺激了的猛兽面前,毫不畏惧,奋勇厮杀。含笑只觉得血脉激荡,体内流淌著的疯狂因子全然被唤醒,叫嚣著想要出来闹腾一番。她讨厌这个人,但是说句实话,他要比之前的那四个人要棒多了。他的下手更准确,下下都刺在鳄鱼的要害上,力道大,一击下去抽刀迅速,血就pēn_shè而出。比刚才更快的时间内,他就把鳄鱼给杀死了,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他把匕首洗干净后,慢悠悠地趟回岸上,周围的人都在那欢呼,“队长,队长……”对他又是佩服又是尊敬。那个男人回头望了一眼高地上的两人,双深邃的眸子中,清晰可辨的是平静无波,转回目光,心里却有丝苦涩。对于一个十岁就开始和各种猛兽对战的人来说,一条小小的鳄鱼又算得了什么。无论过多久,他都会记着,第一次和狼拼杀的时候,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嘴里是狼的血,手上也是,满身都是血,自己的身上几乎也是体无完肤,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内心的痛苦,那种万劫不复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堕落到了地狱的最底层。
今天他本不用下水和鳄鱼搏斗,但看着她也在上头看着,就很想下水一试,让她看着自己。他也不知道想让她看什么,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不得救赎的人,也想要抓住阳光,就是有一丝,也能让他感到他是活着的。他一早就知道她的存在,从大伯开始布局的时候,他就想到若是有一天这个女人出现了,会有利用价值。确实,她的到来,把沉寂的局面,撕开了一个缺口。
她是顾家最弱的人,没有能力,没有脑子,也没有外貌的优势,本以为很容易就接近她,把她俘获,却没想到一次次的接近,只是把她推得更远。她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恐惧,也让他的心很伤。若是可以,他也不想活得这么黑暗,这么罪恶。可是,他没有像她一样,碰着一对善良的养父母,把她当成是心头肉一样疼爱。他没有碰上一个好的养母,也没有一个好的亲生父亲。他们都只是在利用他,希望从他身上获得好处。他羡慕顾含笑,羡慕她可以这么快乐,羡慕所有的人都对她那么好,就像袁林,就像自己,都一样,看着她高兴,居然也会发自内心地想笑。
此人就是代号为“猎豹”的小暮,他到了哪,都没有名字,在杜梅那,他叫小暮,在他亲生父亲那,就只能喊他瑞,在这里就只有猎豹。每当想到这个,他就觉着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笑话。所以他恨,他要把所有利用他的人都杀了。杜梅野心这么大,他就干脆设个局,让她以为站在了权力的巅峰,再让她在死前所有的希望都破灭。还有那个人,他也一定会杀了他,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不该拥有幸福,他会毁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家庭,还有他的事业。小暮面无表情地走出这片训练场地,让副手继续指挥队员练习。
含笑看完了这场殊死搏斗,心潮澎湃。要不是那个人这么对她,她肯定也要为他鼓掌喝彩了。她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转身离开。她很悲催地发现,看了场这么血腥无比的斗兽表演,她的胃口尽失,尤其是晚上吃红烧肉,她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让邱浩宇自己留着吃,她还是回房间去休息吧。
她一路从食堂返回宿舍,好多人跟她打招呼,她反正就点点头,也不搭理那些人,又不认识。她走过办公楼的时候,正好碰见了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位队长,她把头一转,就装没看见,走自己的路。他不是高傲嘛,就比他更高傲。小暮在她走过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这声对不起是为了上次催眠她的事,他太低估她对孩子的爱了,所以才会造成她如此严重的催眠,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情感,他如何能知道。
含笑愣了一下,但他迅速从身边离去,连步子都不停。她摇摇头,应该是听错了吧,他怎么会跟自己道歉。她自嘲地笑了下,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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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十天的行程,第一天就是给大家休整,第二天参观部分设施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