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是不激动的。对于她的要求几乎是无条件服从,听到她需要零尘的卖身契,早早准备好交了出来。
“主子既然还安好,那属下也就放心了。现在主子的消息宫中无人知晓,小女皇又还在嘤嘤学语,此时复起必然不同于往日,定会旗开得胜阿!”
诚然九皇女以前声名狼藉,可现在内忧外患像傀儡活着的小女皇,必然比不上成年皇女来得更有价值。
如若九皇女突然出现,宫中的那些老滑头支持谁,可不是很显然的?
李袖春早就知道逃不过这一问,冯封是没有野心,可不代表别人没有,九皇女安插在青楼的下属,混迹在官僚中打探消息,肯定最是希望她即位,没准还能混到个开国功臣。
不动声色地瞧了瞧四周,李袖春竖起手指眨眼:“小心隔墙有耳。”
那楼主果然噤声了,终于意识到这里不再是皇都桃花楼的地盘了。
李袖春对复国一点兴趣也没,谁坐那个位置她也不是特别在意,只要国家不动荡不安,其实谁坐对她影响都不算大。她不能对楼主直说,只好故弄玄虚:“零尘现在收为我用,你可以继续回去隐姓埋名,若有用到你那一天零尘自然会找你。”
“是!”兴奋的楼主完全没意识到这敷衍的话,可能一辈子没有兑现之日。
她心里还盘算着九皇女特意来要零尘的死契是不是别有用意?左思右想也没发现零尘有什么特殊之处,被十人队送回马车上后,她甚至盲目崇拜的想:看不出用意的谋划,定是九皇女已经有了空前绝后的想法。
没准九皇女装死,就是为了顺理成章反扑即位?
然而李袖春只不过是顺手之劳,替花顾白还零尘的人情罢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李袖春压根不知道短短的会面让楼主更加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了。
她满脑子只惦记着,在家中吃饱了的顾白,是不是就该回去帮他消↑化↓消↑化↓了?
冯封守在身后问:“主子,毓家表姐那边……”
李袖春心不在焉道:“别让她被判决监|禁,想办法把她赶出辽山下的地界,最好是让她夹着尾巴回到皇都。”
短暂的关押永远比不上让毓家表姐离开这里来得痛快,她也不想那人三番五次打扰她未来的生活。
别以为她没注意毓家表姐看着自家夫郎眼前一亮的色样。
*
“正君,家主快回来了。”恨春看到外面陆陆续续回来的十人队,推测李袖春应该不出一会儿就能到了。
萧雅连忙帮花顾白拍打掉食物的碎屑,生怕他吃的不饱又多问了几句。
花顾白摇头拒绝她多送来的糕点,眼眸深邃,透过门板似乎就能看到正在赶回的良人一样。
“恨春。”
恨春应了一声,垂头听他的吩咐。
却看花顾白指着放在桌子上的两个合卺酒,勾唇笑得羞涩而又美艳,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如黑宝石般幽深,“把合卺酒端过来,然后你们两就退下吧。”
萧雅和恨春都露出几分迷惑之色。
他呵笑:“新婚之夜,你们还想近身伺候不成?”
两人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说着不敢退了出去。
虽然于理不合,但是合卺酒也没说非要由下人来敬上。夫妻双方用过,讨个吉利就行了。
待门扉闭合,花顾白眸中揉碎的情绪,深沉的透不过光来。他微微一动,手似乎在酒杯上做了什么动作。之后,他就这么注视着手上的合卺酒,一言不发等待着他的妻主回来。
李袖春回来之时,房中已无他人。
只有笑意盈盈的顾白捧着合卺酒,狐狸眼风华尽显,让她目眩神迷。
双臂交缠。
一饮而尽。
李袖春抱住好像有点手抖的花顾白,轻声安慰:“别怕,我以后会对你更好的。”
也会很温柔的,再说,她也不擅长洞房花烛夜,一定不会像他恐慌的那样粗鲁的。
“妻主。”花顾白仰头,献上一吻。
唇齿交融间,花顾白闭上眼,让内疚全都遮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对不起妻主。
第79章人生无奈别离何
都说良宵苦短,第二日捧着水盆在门口徘徊的恨春拿不定主意到底何时进门叫醒两个主子才算恰当。过早,万一打扰了什么就不好了。过晚,又恐饿着两位主子。
她看了看日头,踱着步子在外面左右走了几步,硬是没有勇气贴着耳朵往里面听一听动静。
外面院子里的红绡还没有摘下来,地上也有昨夜客人们凑热闹磕的瓜子皮。萧雅正拿着扫帚打扫,瞅见恨春还在那里无所事事,走过去推了她一把:“都快正午了,叫主子起身吧。”
都要正午了?
恨春一拍额头,这回总算不纠结了,推了门低着头目不斜视,小声道了一句:“主子,我给你们打水来了。”
萧雅看着敞开的门,暗啐这恨春丫头今日傻了不成?紧着把门替她从外面给关上了,才舒了口气。又提溜着扫把自觉地继续打扫,想着刚刚不小心一瞥到落地的正红色帷帐,看样子到中午了两个主子还没醒过来,恨春恐怕是又要挨娘娘说了。
嘿嘿一笑,挠了挠头,反正也怪不到她头上是不?正午了确实该叫主子起身了嘛。
浑然不觉被萧雅坑了一把的恨春仍垂着头,用她压低了声音的嗓门试图唤醒帷帐里的人,她哪里敢去掀开帷帐啊?
好在,没让她等太久。帷帐轻动,揉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