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什么:“而且女子对有意的男子即便不给身份,也会领进门来让他住下的。”
比如毓家表姐身边的清水和那帮小侍们。
花顾白微微敛目,眼角一跳,想起了还在后院里,对自家妻主虎视眈眈住着没走的毓柳。
零尘也算是误打误撞戳中了花顾白咽不下去的一个刺。连续两次被这样警告,第一次是秦家正夫,第二次又是零尘……
“顾白,女子不是男子,没有从一而终的说法。”零尘斩钉截铁道,叹了口气,“你可不要犯傻。”
他才不相信九皇女会对顾白好到哪里去,那个九皇女可不是什么好人。
“更何况,”零尘担心地皱眉,“女子都喜爱处子,九皇女这种地位的,怕比我家妻主更在意这些吧。”
他的担忧也在这一点,顾白虽然在桃花楼被楼主保护没有什么卖身的说法,可在女皇身边那么多年......难不成还能瞒天过海保住贞洁?
他的怀疑才是真相,但以零尘的角度来看确实极其容易误解。
“对了,顾白你在宫中这么多年,是什么身份?怎么被九皇女救出来了?”他好奇地转移了话题。
花顾白这会儿面上已经笑意去了泰半,仔细一看还有些难得一见的紧张。他随口道:“凤君罢了。”心里还在回味零尘的话,喜欢处子......吗?
殊不知这随口一说的话让零尘差点跌到了桌下。
“凤凤凤.....君?”那个在百姓嘴里的千古罪人,通敌卖国本要问斩却堂而皇之坐到太夫的位置上,辅佐了最小的女皇上位突然暴毙的......凤君?!
*
李袖春与恨春谈完,这才明白恨春居然是在花顾白一个眼神下就怂了,立马让她去外面跟萧雅练招去了。萧雅下手又快又狠,好好替李袖春报了一箭之仇。
神清气爽的李袖春去小药童那里检查了一下功课,又百无聊赖地晃了回来。
她抱着一个小暖炉,站在屋外等顾白出来。闲来无事,她就踮着脚尖拨弄顾白屋外开得正好的梅花,把暖炉夹在臂弯下面,随手折了个花冠。
紧闭的门被推开,走出来的零尘就听身侧的顾白低唤了一声‘妻主’,那个女子立刻扭过头,毫不吝啬地冲这边绽放了一个微笑。
零尘有些晃神,这种干净而带有宠爱的笑,还是他第一次在九皇女身上看到。
身旁的花顾白微动,似乎冲那边招了招手。
女子快速走了过来,带着满身的梅花香,拥住了花顾白,她面上没有被男子呼来唤去的不喜,甚至还亲了亲花顾白的脸侧,手上的花冠也稳稳戴在了花顾白的头上。
零尘一个侧头,就看到了李袖春用冻得通红的手指把暖炉交递到花顾白白皙无暇的手心里。
“我家夫郎真好看。”她可能是觉得不够,又笑着道:“越来越好看了。”
那戴着花冠的花顾白忍不住轻笑一声,也极其简单地回吻了一下她冻地发红的手,摸了摸放入了自己抱有暖炉的怀里。“妻主冷不冷,在外面等着做什么,进来也没事的。”
看完两人互动的零尘,稍稍退后了一步,进门时就觉得怪异的感觉越发浓厚了。
“......”他刚才在屋里是不是做了什么白费苦心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零尘:这两人真令堂的恩爱【比中指】
↑以上是作者的脑洞,与正文无关。
以及昨晚没有更新,给大家上个无责任小剧场弥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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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恨春正躲在膳房里偷懒。不怪她如此偷闲,自从李袖春包揽了花顾白所有事之后,她这个奴婢反而没什么大作用了。
她蹲在地上数蚂蚁,想着春天又要到了,是不是该跟萧雅说去外面买点新的花种来种了。
最近,凤君格外喜欢挑出来院里的花递给九皇女。然后,第二日又带着新鲜出炉的花冠,绕着院子走一圈,也不知是在炫耀还是在自我欣赏。
反正,恨春也从来没懂过这两个主子的情趣。
但是,这种事态维持了好几天后,恨春发现一件事。
院子里的花已经七零八落了!
开得好的全被凤君毫不留情地摘走了!
开得差的凤君也看不上眼,就连不懂得欣赏的萧雅都在饭后说:“咱们院子里的花是不是......越来越丑了?”
恨春在阴凉地里默默盘算着要指使萧雅出去买什么种子,那边缓步走来的凤君挑着眉看了眼发呆的恨春。
“恨春,你来一下。”
恨春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连忙站起来,询问道:“公子,怎么了?”
花顾白坐下来第一句:“还叫我公子?”
恨春很上道的改口:“不是,奴婢只是还没习惯。郎君,可有什么吩咐?”
她这破嘴,怎么就忘了自从花顾白名正言顺成为李袖春正夫后,就格外在意称呼问题。
“恩,我也没别的事。”花顾白冷淡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低一点,方便他对她说话。
恨春弯下身板来,好奇凤君这么隐秘是要与自己说什么。
等花顾白在她耳旁说完,恨春傻愣愣地歪了歪头,“郎君是说,要给奴婢改名?”
花顾白支着下巴,斜倪了她一眼,“怎么,不愿意?”
“......”恨春飞速摇头,“没有。”
于是,等在外面忙了一天回来的李袖春,坐在椅子上打算监督自家夫郎吃饭,叫了几声‘恨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