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但依旧趴在窗台上哼哼:“烤鸭我要吃一大半!”
“行吧,反正少爷我最近减肥。”傅薄斯无所谓地摊了摊爪,表示并不在意,这才看见吴鱼一脸心满意足地将脑袋缩了回去继续打扫卫生。听着从屋内传来的不成调的轻哼,傅薄斯也收起了脸上的不耐转而换做一副无奈的表情,抬手抚额摇了摇头,只是嘴角不禁意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表意。
傅薄斯的腿上还放着那本吴苒在临走前塞给他的说是见面礼的相册,半遮半掩地摊开着,相册里是同一个小姑娘或笑或怒的样子,每张照片的右下角都有用黑色钢笔写下的日期与年龄,整本相册像是一本关于相册上小姑娘的成长记录史,不同的地点,不同的表情,甚至是不同的合影对象,但只有那个不断成长的孩子是始终的主角。
照片上的孩子成长记录截止到十一岁,还在上小学的女生已经有了些长大后的模样,傅薄斯不由自主的柔软了眉目伸手抚上了照片上的女生,沿着轮廓一寸寸地抚过,眼中流露出的放肆和坦然是从未有过的,不加以掩饰的。
目光忽地落在了旁边另一张照片上,女生手里拿着三好学生的奖状,旁边站着一个比女生高半个头皮肤晒成麦色的男生,笑得一脸放肆手臂勾着女生的脖子,是极度亲昵的姿态。只是那略显熟悉又刺眼的笑容,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容颜让傅薄斯不由得皱起了眉,手指迟迟的定格在了相册上。
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等傅薄斯端着送来的外卖进屋的时候,刚才那轻快的哼唱已经没了影,屋里静的只能听到挂钟发出的走动声。傅薄斯将手中的外卖全部放在了餐桌上,走到沙发前正瞧见吴鱼趴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想来也是,中午就从耀县出来了,还绕了个远路跑了趟机场送吴苒,一路上没怎么休息了赶了回来,回家后又被他派去打扫卫生,就算是铁打的人怕也是吃不消了。
傅薄斯将横在沙发前的吸尘器挪走,将吴鱼挂在地上的一条腿摆到了沙发上,然后随手取过衣服盖到了吴鱼的身上,动作轻又慢,像是生怕弄醒了睡相不佳起床气又大的睡美人。
做完了这一切,傅薄斯并没有离开,反而席地坐在了沙发下的地毯上,盘着腿看着吴鱼半张着嘴并不怎么好看的睡颜。傅薄斯想,他大约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够肆无忌惮地用他的眼睛看着她了,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抬了手,像是想要去抚吴鱼的脸颊,只是不知为何却停在了半空中,最后在僵持了几秒后落在了吴鱼半短的发上,表情无奈而又困扰。
“你到底是谁呢?”似叹息似呢喃,“为什么……这么奇怪?”
语义不详的后半句话像是落在了空气里,轻的像是从不曾说出口,而睡着的人也终归是无法听见亦无法得知的了。
“咚”地一声突然响起,吓得傅薄斯猛地收回了搁置在吴鱼发上的手,有些恼怒的转头却看见了一个四个多月未见更是在意料之外的人。
“叶荻!出事了!这烂摊子我是收拾不了了。”来人慌慌张张地一脚踹开了虚掩着的大门,明明是初春脑门上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一双惊慌失措的像是小鹿斑比的眼睛正对上傅薄斯含着薄怒与羞赧的眼睛,愣神中偏转目光正瞧见原本好好睡在傅薄斯身边沙发上的吴鱼正撑着一只手一脸茫然的半睁着眼抬头,肩上披着的傅薄斯的衣服也随之掉落。
“怎,怎么了?”因为从梦中惊醒过来而使得说话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和鼻音,吴鱼一脸茫然地看着冒冒失失闯进来的陌生人发问。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可能打开方式有些问题,我再重进一次。”来人冒冒失失地双手合十对着吴鱼的方向拜了拜当作道歉,转身就打算往门外走,走到一半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又猛地扭头,目光直直地戳向冷着一张脸看着他的傅薄斯。
“诶,叶荻你在这儿啊,那我没走错啊。”说着又挠了挠后脑勺将目光转向了清醒了些的吴鱼,做出恍然大悟的姿态,“哦!这就是暖姐姐说的厨神吧!”
暖姐姐是什么鬼?说的傅向暖么?吴鱼听着这个冒失的青年对傅向暖的称呼不由得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一直贯彻沉默是金的傅薄斯终于开了口,表情是真真切切的无奈,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指着门口站着的青年,脸微微侧向吴鱼介绍道:“乔恩季,我的表弟兼编辑。”
大约是被傅薄斯口中说的编辑两字给提醒到了,一直处在愣神和神游状态的青年忽地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一步地窜到傅薄斯跟前,抓着傅薄斯的胳膊一通猛摇,表情一副“天要塌了大家快跑”的样子:“叶荻表哥!完了完了完了!全暴露了!全暴露了!”
吴鱼闻言身体猛地一僵,伸手抓住了青年不冷静的手,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什么全暴露了?!是傅薄斯失明的事情么?!”
“不光是这个!”青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咽了口口水,皱着眉说,“情况还要糟糕,也不知是谁把叶荻跟傅氏的关系也抖了出去,还顺带着抖出了二十年前的那件绑架案□□,连带着好多似真似假的八卦全套了上来,现在娱乐和商业板块的头条都是这个,微博上的讨论都快炸了,说什么的有!”
“都有说什么的?”傅薄斯冷淡的开口询问,全然不似乔恩季的慌乱无措,可偏偏就是这样冷静的傅薄斯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