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就是看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其实问题大得很,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过,而且这种痛在骨子里,他潜意识抗拒家里也抗拒成家,连桥以为,他恋爱了就好了,恋爱了顺理成章就会想结婚,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事情,不让他知道,他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连驿卷着毯子,打开一个边,示意他过去休息。
连桥长长叹了口气,伸脚踢了踢他:“小驿,其实有一件事我知道,但是没有告诉过你,你小时候看见过的那些,不全是真的。”
连驿仰着脸,怔住。
他哥哥一手抚在胸口,定定地看着他:“妈的抑郁症不是因为爸得的,而是因为我得的,其实我不是爸的……”
麻麻的感觉,起初只觉得心悸,连桥抚着胸口脑中警铃大作,不等一句话说完,他只觉得全身都紧绷住了,说不上是疼还是什么,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下来!
“哥!”
第82章一棵小草啊
x市的医院里,急诊部人来人往,连驿被大夫挤在一边,脑子一片空白。
医院急诊到处都是人,楼上住院部也没有空床,只能临时抢救一下,连桥突然发病,才给家里打了电话,让返程的民用机赶紧再回来。
这边医疗设施跟不上,只能做基本抢救。
老连一听大儿子犯了心脏病也是急得不行,让他赶紧给带家去,说是先天的,恐怕得手术。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除了他。
血压一路很低,他扶住一边的六子,有点站不住。
小的时候,他就算没妈了,也有哥。
在那些个缺失父亲的日子里,哥哥一直都在。
肩膀一侧歪,六子连忙推了他一把:“二!你怎么了!”
他清醒了点,摇头。
连桥抢救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缓过了这口气来。
血压还很低,他也是真的累到了,身体扛不住了,没想到会突然昏过去,这口气喘过来了,暂时就没有生命危险了。
还好直接从医院走,有氧气更安全一些。
连桥还挂着点滴,连驿站了他病床前,握着他的手,红着眼。
旁边病床上的一个老人,电击抢救四十多分钟了,儿女都在哭,每一次颤动,身体在病床上弹起,都让人不由自主地恐惧。
六子累极,坐了地上。
连驿紧紧握着连桥的手,又气又恼:“我怎么不知道你心脏不好,身体这样跑这来干什么……”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光是握紧他手,都似乎花光了浑身力气。
倒是连桥,勾着唇,还在笑:“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要哭似地,怎么,你还想哭一通啊!”
哥俩个一个恼一个笑。
连驿是真的急了:“为什么瞒着我,你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连桥捏着他的手指头:“瞒到再也瞒不住,瞒到我弟弟长大时候,瞒到我可以离开了的时候。”
连驿别开脸去,热泪盈眶。
连桥拍着他的胳膊,示意他低头:“你来,我跟你说一件事。”
不想听,什么都不想听。
连驿回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才是回头:“你好好休息,一会咱们就回家。”
点滴快要挂完了,连桥拉着他低头:“过来。”
连驿也是没什么力气了,就蹲了病床边上:“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好好休息……”
却是被他哥打断:“这件事,今天不说,我怕回家了说不出口,小驿,你听着,我真的不是爸的孩子,这件事我早就知道,我那个亲生的父亲落魄时候曾来找过我,被我撵走了。调查了之后我才知道,我和连家没有什么关系,别说话,听我说,我生父是一个过气的画家,妈年轻的时候和他在一起过有了我,后来才知道他有家,她为此抑郁,后来白连俩家联姻,从结婚纪念日和我的生日就知道,咱爸是知道我的存在的,不得不说,这么多年了,爸对我视若己出,等你出生以后,妈的病总不好,无数次自杀未果,她们是经常吵架,但是,其中的事情谁又能分得出对错呢,家庭当中,家务事最难分清是非黑白,我曾问过赵大夫,当年妈的状态一直不好,精神总也提不起来,甚至已经有了幻觉……”
说到幻觉的时候,他长长叹了口气:“所以你抗拒的家庭,抗拒的所谓婚姻,其实就是假象。”
连驿咬牙:“你这是在为老连开脱,他在我妈死之前就和初红杰在一块了!”
连桥嗯了声,有气无力地:“没有,我相信他没有,你总要试着相信一个人,仔细回想一下,根本没有,我们总不能让爸一辈子都一个人,那不可能,至于说到底是不是老连把妈气死的,我想你现在已经很清楚了。”
连驿:“我不清楚,我也不想听这个……”
他站了起来,前所未有的烦躁,才是靠了墙,头抵在了墙上,喧闹的急诊室却似乎安静了下来一样,连桥的声音直接从背后钻进了耳朵里,命中。
连桥几乎是吼着的了:“她走不出来!她是自杀!她就是摆脱不了抑郁想一个人了!”
回头,几乎是不敢置信。
他记忆当中,妈妈的影像其实已经忘却得快差不多了。
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连驿接通,飞机到了,他们可以回家了。
连桥在急诊躺了三个多小时,血压基本平稳了,医生也确定可以离开,六子和连驿才一起推了他出来,分秒不敢耽搁,立即赶回c市。
幸好他状态一直都很好,直接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