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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浮生眼一眯,手抢不过就动口,嘴巴一张,虎牙一亮,冲着飞魄的手腕就啃了上去。
“嘶——”冷不丁被袭,飞魄倒抽一口冷气,“你属狗的吗?!”
洛浮生呲牙:“你松手——”
飞魄能松手就不是江湖闻名的cǎi_huā大盗:“你别逼我——”
两人你争我夺之下,只听咔嚓一声,首饰盒的盖子不知是否没关严,飞魄抓住了盒子盖,洛浮生握住了盒子底,里面的首饰稀里哗啦一股脑儿的全倒了出来。
那根价值连城的羊脂玉簪躲过了洛浮生海底捞月的扑救,又从飞魄饿虎扑食的双手中脱出,不负众望地,掉在了地上。
叮铃一声,玉簪断作了两半。
一截蹦到了洛浮生脚下,一截被扑倒的飞魄握住。
“……”
这两人,你看我,我瞅你,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脑子里共同浮起一个念头——闯大祸了。
也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了脚步声。
洛浮生连忙将那半截玉簪捡起来,又把地上的首饰一拢甭管坏没坏全都装进了首饰盒里,飞魄把另半截往怀中一塞飞身上梁,等外面的人走进祠堂时,只看到洛浮生正大仙儿似的盘腿坐着,怀抱首饰盒念念有词。
来者是个留有山羊胡的小眼中年男子,正是谢府管家谢步青。
谢步青奉谢员外之命一直守在祖祠外听候洛浮生洛大师的差遣,听到祖祠里好似有争吵的动静才过来瞧瞧,走近后发现祖祠里只有贵客洛大师一人,挠挠头,心思是自己太紧张听错了。
毕竟洛大师此番与谢家祖先的交谈,关乎着谢府独子谢烟的性命。
“是谢管家啊……”洛浮生将半截玉簪往袖口里塞了又塞。
“大师,您辛苦了。”谢步青见洛浮生满头是汗,不由得感叹,那地府果然不是凡人能去的。
他哪里知道,洛浮生这是急的,她要怎么跟谢家解释那根羊脂玉簪断成了两半?而且还有一半被飞魄拿走了……就说谢家老祖宗瞧见生前遗物心生眷念留了一半?突然之间,洛浮生觉得飞魄这个主意棒极了!
只不过她刚才心虚,没敢将那半根玉簪放进首饰盒,得想个办法支开管家……洛浮生正思考着,捡起了装有谢家老祖宗衣物包袱的谢步青已经将首饰盒从她手中接过。
“……”洛浮生嘴角抽了抽。
“大师可是见过老祖宗了?”谢步青拿过盒子也没打开看,急切地问道。
“啊……”洛浮生伸指挠挠发鬓,为难道,“见是见过了……”
“老祖宗可是收回了责罚?”谢步青紧张道。
“这个……”洛浮生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有些话,我只能对你家老爷说。”
“小的这就去通知老爷!”一心记挂着自家公子的谢步青,一个箭步冲去了祠堂。
“喂——”
洛浮生伸着尔康手,呆立在原地。
完了,她这次多半死定了……断裂的半截玉簪藏在袖子里,如同烫手山芋,扔也不是留也不是,房梁上的飞魄不知道啥时候逃了,简直太不够义气!下次再见到一定要好好扁他一顿,虽然好像他俩之间也没啥义气可言……
谢员外夫妇就在祖祠外的偏房里等着,管家来请,二话不说急匆匆就赶来祠堂,一进来便瞧见了脸色奇差义愤填膺的洛浮生,心下一凛,说起话来也小心翼翼。
“洛大师……”开口的是谢夫人,“太祖母那边可是说好了?”
洛浮生直勾勾地盯上了谢管家手中的首饰盒,寻思要怎么把盒子骗过来。
谢管家却以为这是要让自己避嫌,连忙道:“小的去外面等,老爷和夫人还有洛大师若有吩咐,大声唤一句就是。”说罢,抱着首饰盒退出了祠堂。
“……”
这下洛浮生彻底没辙了,说不定那谢管家在外面就会对首饰盒里的物品进行检查,硬着头皮上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谢烟的小命还在她手上握着,谢员外还能为了一根簪子不要独子了不成!
见洛浮生皱着眉头不说话,谢员外夫妇都以为是这趟地府之行不够顺利,谢夫人脸一白,身子晃了晃就向一边歪去。
“夫人,夫人……”谢员外连忙搀住妻子,叹口气,向洛浮生道,“大师有话直言,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谢家都受着。”
心思从玉簪上转回来的洛浮生瞅见谢员外夫妇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摸摸鼻子,疑惑道:“我还没说怎么着呢,你们难过什么?”
谢夫人忙从谢员外怀中脱出,拉住洛浮生的胳膊,激动道:“大师的意思是,我家烟儿有救了?”
“有救是有救了……”洛浮生心思转了又转,“老太太因生前积德无数,在地府中已封有仙位,她老人家已许久不曾回人间,对人间的事物也颇为留念……”
听到先祖封仙,谢员外扑通一声跪在了供有先祖牌位的条案前,吓了洛浮生一跳。
谢夫人也慌忙走过去,挨着谢员外跪下。
这俩夫妇一个响头磕下,谢员外嘴中更是念念有词,细听之下无非是感谢祖先眷顾儿孙祈求福荫万年之语,洛浮生撇撇嘴,心说儿孙的福分若是要靠着先祖庇佑,那她这辈子大概都翻不了身啦。
跪拜完先祖,谢员外起身,笑吟吟地走到洛浮生跟前:“洛大师,您继续说。”看这模样,是已断定洛浮生肯定能救自家儿子了。
“也没什么。”不知为何,洛浮生也不愿再与谢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