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弦嘴角冷冷一笑,他看着苏振,轻轻地拍了拍手掌,“精彩,真是精彩。没想到世人眼中的病世子却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踏风而行,拂袖弄雨,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
苏振微笑,“王爷谬赞,苏振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的运动罢了,怎及王爷登峰造极的神功?”
燕王爷和燕王妃看着苏振来了,都不禁互相扶着手,猛点头,儿出息了,有如此武功口才,燕王府何愁复兴之时?
但,燕王爷也有着深层担忧,今日苏振如此,怕是从此都被摄政王魏弦盯上了。
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儿苏振自有他的历练,自己老了,能帮的自然帮,能护的当然护,但,剩下其他,是由他苏振自己走。
想至此,燕王爷赞许地看着苏振,“临御,想做的,就大胆做,爹和娘都会支持你的。”他说着看向燕王妃。
燕王妃猛点头地看着苏振,眸中有几分晶莹泪水,她举起右手紧握拳头,“我儿,我和你爹上鄂国公府帮你提亲了。”
“是。感谢爹娘为孩儿如此操心。”苏振深深行礼一拜。
魏弦看着他们,又看向鄂国公,“鄂国公,这下,章大小姐欲嫁何人啊?”
鄂国公大汗淋漓,这下可好,三个求娶的男子都站过来,可是,他当真不知如何抉择啊!
“嫁有缘之人,嫁忠义之人,嫁仁孝之人。”没想到,章淑瑜自行开口。
顿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章淑瑜上前,朝着众人欠身行礼,“承蒙王爷公子们不嫌弃淑瑜的名声,抬厚礼到府上提亲,淑瑜在这拜谢各位。”
她拜谢之后,再道,“婚姻大事,淑瑜全凭爹爹做主。”
鄂国公看着她,欲言又止,这怎么做主?
“方才封大少爷提出与本王对局,那,既然临御世子也请娶,一起博弈便是。”魏弦看向苏振,眸色里透出几分冷意。
“苏振愿意。”苏振拱手迎战。
“哈哈哈,哈哈哈!”魏弦听着,大笑了两声,众人听之心中又敬又畏,摄政王性情如何,不知,但,知道的是每年总有一些人头挂在城墙上,总有一些家族以叛国罪被灭九族。
鄂国公更是吓得腿软打颤,他一直朝着魏弦拱手,但,两手都在颤抖,“那,那王爷,比,比试的事情,请王爷明言。”
“明言?”魏弦瞬间收了笑容,眸色冰冷,他伸手直接拍了拍鄂国公的肩膀,鄂国公身子骨都几乎被他拍散似的——软了,只差跪地。
“方才不是说了?大小姐出题,三局定输赢。”魏弦眼神如刀逼视章淑瑜,破有几分狼顾之神。
章淑瑜却当没看到,欠身一礼,“是。”
“本王与临御、无野比试……三人,啧啧,似是不太热闹。鄂国公,章大小姐德容兼备,貌美动人,不如本王就替你鄂国公府举办一场盛大的招婿比试,如何?”
“啊?!”鄂国公惊呼一声,瞪大了眼睛,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他惊恐地看着魏弦,“王,王爷!”
“全城的适龄男子都可以参加。”魏弦语气冰冷而沉稳,那幽深阴森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与苏振对上,然后,他笑了,“呵呵,呵呵呵!”
那声音,鬼魅而阴森,人人听了大气都不敢出。
封太师不知该如何办,他心中担忧地拉了一下封无野的袖子,摇头示意,他封擎四十岁才得了封无野这么个儿子,而今六十步入暮年,可赌不起让封无野冒险啊!
封无野却是目光坚定,他反手紧握着封擎的手,“爹,放心,孩儿定会竭尽全力!”
封太师叹了一口气,他皱紧眉头,刚想说话,但,看到魏弦那投过来的眼神,顿时吓得闭嘴不敢言。
章淑瑜的婚事很快定下来,定于三日之后,在威武广场上进行全城比试而定亲,共三局淘汰赛,适龄男子都可报名参加。
至于燕王府和封太师府抬过来的求亲礼,鄂国公不敢收,全都被两家各自抬回去了。
封太师府和燕王府先后离开,而鄂国公请了魏弦到了正堂里继续坐,他各种“询问”“请求”魏弦给他更多的建议,怎么举办,怎么定输赢等。
魏弦知道他这是畏惧,魏弦也很享受这样的畏惧,傲慢之下自然“指点”一二,鄂国公忙点头应。
章淑瑜站在门口,她冷冷地盯着坐在主座上的魏弦,魏狗,真想马上到比试那日,真想看看你输得颜面扫地!
她转身,带着春桃春杏丫鬟离开。
魏弦在正堂里,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刚好看到外面章淑瑜离去的背影,他转头看鄂国公,“鄂国公,听闻早些时候章大小姐重病,是何人妙手回春?”
鄂国公听,沉思了下,他原本站着,现如今再拱手一礼,“实不相瞒,听闻那日一道雷劈下,阳光洒在她的病躯上,瑜儿她就活过来了,病也好了一大半,再加上府医的调理,她慢慢康复的。”
“竟然如此神奇?”魏弦原本捏杯子的手猛地一收,眸色凌厉地扫向鄂国公。
鄂国公再次谦卑一礼,“下官不敢欺瞒王爷。”
“本王信你。”魏弦稍稍思忖,又问,“听闻章大小姐先些时候温柔而不多语,而今似是有些不同?”
“是,病好了之后,她的性情变了许多,下官也捉摸不透。”鄂国公再答。
魏弦已有所思,他起身,“今夜与你谈之事,不可多与大小姐言论。”
“当然,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