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魏弦眯起深瞳,盯着姜静。
“章淑瑜!”姜静咬牙,狠道,“绝对是她!”
“当时她与义宏哥哥说话,妾身不想她勾引义宏哥哥,便前去说话想引开她的注意力。于是,妾身与她相扶了一下,也许就是在那一刻,妾身被她下了蛊!”
“当真?”魏弦声音低沉,瞳仁一紧,“章淑瑜?”
“绝对是她!”不是她也都要将这个女人给除去!想到当时章淑瑜在桃花宴上让她失态,姜静心中万分不爽。
姜静看着魏弦,“她在桃花宴上多么妖娆耀眼,妾身现在想想,她四妹和二弟临时离开时候,她四妹神色慌张,估计就是她做的手脚!而且,安宁郡主也对她十分不满。章淑瑜绝对是个心机歹毒的女人!”
“好,本王会亲自调查此事。”魏弦轻拍她的手,“你好生休息。”
“王爷,救救妾身。人杰不可以没了娘!”姜静拉着他的手,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果然,魏弦眸色更沉,他“嗯”了一声,抬脚走了出去。
姜静盯着他那背影,眼神慢慢地变得阴狠。
章淑瑜,就看看你这几天到底有没有病发,若是病发,那说明你的能耐也就那般,若是安然无恙——
哼!
……
章淑瑜和章源新雇了辆马车,总算赶在戌时中回到了府前,他们刚刚踏进府门,就听到里面一声冷喝,“将他们围起来!”
章源大惊,忙看向那屋里,“怎么?怎么了!”
章淑瑜一脸淡定,扫了章源一眼,“三弟淡定,如此聒噪作甚!”她说罢,眸色清冷地扫向前来的马氏。
马氏冷笑,“大小姐真是好气魄,我这个当家主母恐是也自愧不如了!”
“我又未曾做错事,何惧?”章淑瑜与满身戾气的马氏对视,“不知母亲让家丁围着我与三弟,所为何事?”
“何事?”马氏再次冷笑,声音宛若毒咒,“你可是好大的胆子!竟然如此深夜才回府,你还将府上规矩放在心里吗?!”
“深夜?不过是戌时中,何来的深夜?”章淑瑜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母亲这是时辰不分?”
“哼,牙尖嘴利!”马氏冷哼,“府上自来有规矩,戌时前必须回府!”
“桃花宴事关重大,和姜大少爷、摄政王、摄政王妃、安宁郡主、定国公府大小姐、燕王世子等交友可是影响着我们鄂国公府往后在这龙城中的地位,这难道也有错吗?”
章淑瑜白了马氏一眼,“四妹在宴会上在弹奏琵琶的时候,竟然弦断,这可是大不敬行为,若非摄政王他们宽宏——”呸!
章淑瑜心底厌恶地狠啐一口,但继续道,“恐怕是要祸及府上!”
“你!”马氏咬牙,指着章淑瑜,“怎么本夫人听秀姐儿说的是你在琵琶弦上做了手脚,才导致弦断!”
“可有证据?”章淑瑜冷冷质问,“若是没有证据,那就是污蔑!”
“我一直跟在姐的身边,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章源忍不住开口。
“滚!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畜生说话!”马氏狠狠地瞪了一眼章源。
章源瞪大了眼睛,气得气喘,袖子下的两手也紧握成拳头。
马氏眼神淬毒地盯着章淑瑜,声音凌厉,“证据?秀姐儿说的就是实话,还要什么证据?”
“母亲这是糊涂了吧?”章淑瑜拂袖冷笑,站在这庭院中气势锐不可当,“平日里四妹就看我不怎么顺眼,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一直想着修复我与她之间的关系。”
“就连在桃花宴上,她的手因为弦断给割出道口子,都是我给她帮忙绑上绷带的,这可是众人都瞧见的!”章淑瑜眼神扫向一边的那几个小厮,认出是当时席上跟去的一些下人。
那几个下人被章淑瑜用阴森的眼神看,不敢撒谎,猛点头,“是,是的。”
马氏眯着那死鱼眼,“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够撇清关系了?”
“那需要等到爹爹回府之后,那再做一番辩驳?”章淑瑜轻蔑抬眸,俯视着马氏,“我章淑瑜,奉陪到底!”
“你!”马氏被她那嚣张的态度气得要炸,她指着章淑瑜,“你这个,这个小……小姑娘!”她被章淑瑜眼神盯着,不敢骂“贱人”二字。
“你还将我当是母亲?你还将我当是这当家主母了吗?!”马氏大声喝道,她盯着章淑瑜,“你这是要逆天!要造反!”
“呵呵,这话是从母亲你口中说的,可不是我说的!”章淑瑜轻哼,“现如今是戌时,估计晚些时候爹爹就会回府,需要等他回来之后再对峙一番的话,那烦请母亲叫上二弟和四妹,一同来说说今日发生的事情!”
“好,好你个章淑瑜,翅膀硬了!”马氏气得头冒烟,这时候大丫鬟广白匆匆上前来,然后凑到马氏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又退下。
马氏那死鱼眼瞬间大睁,“好你个章淑瑜,你先让肃哥儿和秀姐儿回府,让章源跟着你,而后又支开跟你的那几个小厮,原来你是去见燕王世子!”
“未出阁的大小姐竟然做出私相授受的事情,若是传出去我们鄂国公府脸面何在?!你不如趁早剃了头发做尼姑去!免得丢你爹的脸!”马氏怒目一瞪,盛怒难平。
章淑瑜明眸里的寒光扫向大丫鬟广白,广白惊得脸色无血,赶紧躲在马氏的身后。
“私相授受?”章淑瑜“呵呵”冷笑两声,她看向章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