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手同脚走了出去。
黄菁菁是又气又无奈,一个夫子,不至于让人紧张成这副样子吧。
和周士仁他们同时出的门,她和周士武去田里插秧秒,老花也在,黄菁菁和老花拔秧苗,周士武负责插,田里满是干活的身影,时不时询问黄菁菁在镇上做席面的事儿,孙婆子家的田挨着周家的,秧苗也凑对,她笑道,“四娘是挣钱了,听说那户人家请了两天流水席,你带着周二他们挣了不少钱吧?”
村里没啥秘密,何况还是挣钱这么大的事儿,稍微风吹草动就能闹得人尽皆知,黄菁菁面无表情,不冷不热道,“能有多少,都是挣口饭吃。”
“哪能是口饭的问题,听说你把周三媳妇娘家人都喊上了,咱们几十年交情了,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挣了钱,可不能忘了我们这些邻居啊。”孙婆子满脸讨好之色。
黄菁菁利落的拔起秧苗放身侧的箩筐里,淡淡道,“挣不了什么钱,顶多就是捆柴火钱罢了,老二老三不能去山上砍柴,耽误的这些天,肯定要把柴火钱捞起来是不是?”
睁眼说瞎话,孙婆子不信,心思动了动,准备再问,忽然,中间插进来个人,孙婆子略有不悦,待看清人的容貌,立即把话咽了回去,两家的秧苗挨着的,只是中间拉了竹篾,而且不知道为何,周家的秧苗长势要好些,明显高出一截,孙婆子往侧边挪了两步远,笑眯眯道,“是老花啊......”
气又疏离的点了点头,快速拔着秧苗,随口问道,“你话这么多,不干活吗?”
话完,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孙婆子的手,手里的秧苗还是放在拔起来的。
黄菁菁听着这话,差点嗤笑出声,偏老花一本正经,跟个没事人似的,动作麻利的干活,他和黄菁菁速度快,原本和孙婆子肩并肩,不一会儿就超过了她,孙婆子知道自己惹了嫌弃,直起身,插秧去了,换李菊来拔秧苗,老花邀功似的抵了抵黄菁菁胳膊,“你是不是不太想理她?”
黄菁菁故作凶狠的倪他眼,“什么理不理的,赶紧干活,看别人家的田,都拔得差不多了。”
秧苗不能全拔起来,日头晒,不能及时插进去会被晒干,黄菁菁和老花拔得差不多就去插秧,三人忙活一上午,倒是插了一小片秧苗出来。
刘慧梅喊吃饭,三人才收工,周士仁和刘氏还没回来,席面给了大半给刘家,饶是如此,仍然剩下些,黄菁菁让刘慧梅拿水缸里的水冰着,没有坏味儿,歇晌时,院门传来了响动,黄菁菁以为周士仁回来了,没有理会,兀自回屋休息,听到声娇娇弱弱喊娘的声音她才扭头看了眼,顿时,一张脸就拉了下来,范婆子手里提着两包糖,推着范翠翠胳膊,“亲家,吃过饭了啊,翠翠说想桃花了,夜里睡不好,我带她回来看看。”
说着,朝东屋喊桃花。
桃花刚睡下,听着声睁开了眼,周士武沉着眉,慢悠悠挥着扇子,替桃花扇风,“桃花睡吧,醒了跟大伯母找菌子,爹出去看看,不管谁喊你都别出来。”
桃花乖巧的点了点头,问道,“是不是娘回来了?”
“她来不是为了看桃花,是有其他目的,否则上次她来怎么不看你呢,以后爹爹陪着桃花......”周士武轻轻抚了抚她额头,把手里的扇子给她,“爹出去看看。”
桃花扭头看了眼窗外,终究没起身,挥着扇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屋外,范婆子又热络的喊了几声桃花,“桃花,外婆来看你了,给你买了糖。”
“不用喊了,我周家的孙女,用不着外人假惺惺,东西提回去,往后别来了,下午还要干活,就不招待你们了。”看周士武从屋里出来,黄菁菁让他送客,丝毫不留情面。
范翠翠走路来的,原本是想吃午饭前,谁知她身子笨重,走得慢,结果黄菁菁她们吃过了,这会儿饿得厉害,周士武阴着脸,眉下的一双眼眸没有丝毫温度,“你们走吧,往后不用来了,桥归桥路归路,别闹得双方难堪。”
范婆子脸上始终堆着笑,范老头总说周士武会成大气,如今来看,的确成大气了,却也和范家无关了。
周士武拽着两人的胳膊就把二人拽了出去,随后关上门,落上门闩,多余的话都不想说。
“翠翠,他毕竟和你多年夫妻,你和他说说,你肚里还怀着一个呢,总不能真在娘家生下来吧?”范婆子被堵在门外,有些着急,黄菁菁在镇上挣了钱,据说还不少,那户人家有钱,出手阔绰,黄菁菁又是个漫天要价的,多少钱还不是黄菁菁说了算。
她想了想,黄菁菁手里有好几两银子了,买一亩地怕是不成问题了。
范翠翠饿得心头发慌,紧紧抓着范婆子手臂,“娘,您也看到了,我婆婆是铁了心不要我了,桃花爹听我婆婆的话,哪会管我,我可怎么办哪?”
范婆子见她神思不对,急忙叩门,“亲家,亲家,翠翠肚子不舒服。”
黄菁菁没理会,范婆子不是没生过孩子,哪会不懂范翠翠的症状,她要是开了门,范翠翠还不得仗着肚子作威作福,好马不吃回头草,她不准备要范翠翠这个儿媳了。
范婆子喊哑了嗓子都没人开门,她算是明白了,范翠翠挺着大肚子都不闻不问,她还想靠着范翠翠肚里的孩子压黄菁菁一头,简直是痴人说梦。
她知道范翠翠是饿着的缘故,拆了一包糖,给范翠翠吃了两粒,气黄菁菁铁石心肠,连自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