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积福了。”
范老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范翠翠乖巧懂事,是这些年被范婆子歪了心思,他当父亲的,不好过多苛责出嫁的女儿,对家里的事儿也多睁只眼闭只眼,谁成想,范婆子在中间怂恿范翠翠做出这等错事,好好的一家子就这么散了。
他是后悔的,只是看黄菁菁软硬不吃,心知是不会要范翠翠进门了,当日周士武把范翠翠送回来他就有这种感觉,偏范婆子不信邪,如今可好,丢脸丢大了。
“婶子,在家呢。”这时候,文莲探进半边身子,缓缓走了进来,一脸镇定道,“我听说翠翠和她娘过来了,来瞧瞧怎么回事?”
范婆子见是文莲,收敛了很多,范田在老赵手里做工,文莲算得上他们东家,可不敢把东家得罪了,她揉揉脸,脸上换上了笑,“是文莲哪,我们来还不是为了翠翠的事儿,翠翠肚子大了,被休回家,不是让十里八村的人笑话吗,何况催催没犯啥大错,所谓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哪能说休就休啊?”
休妻在村里人看来是大事,要不是忍无可忍,夫妻俩咬咬牙就过去了,当儿媳的不同婆婆爱把休妻挂在嘴边,不过是吓人的手段罢了,待自己当了婆婆就明白了,但黄菁菁多狠哪,藏着捂着就把范翠翠休了,让他们一家子人怎么过,村里的人怎么看他们?
文莲过来是要是问黄菁菁范翠翠摔着之事,她不喜欢黄菁菁,但如果范翠翠和范婆子联手讹诈她,就别怪她翻脸无情了,故而她没帮范婆子说话,不温不火道,“休书是找里正写的,当时我也在,翠翠也太不知好了,拿钱贴补范家已经犯了大忌,还偷家里的肉,据说那是黄婶子准备请客用的,说给偷就偷了。”
“一家人哪用偷那么严重,就是拿。”范婆子眼珠子到处转着,从文莲话里哪会听不出文莲的疏远之意,她心头惴惴,愈发赔着笑脸。
“休妻之事已成定局,你们回去吧,至于翠翠肚里的孩子,你们范家要是想养就养着,不想养我让老二到时候过来抱,随便你们,我还要喂猪,没空招待你们,你们回去吧。”黄菁菁不想再理会,摊开手,直白的撵人。
范老头一张脸胀成了猪肝色,“亲家,您看,翠翠没啥大错......”
“你不用多说,我不会改变我的意思,老二也是,你们回吧。”
范婆子见说不通黄菁菁,也不愿多费唇舌了,她还想着敲诈黄菁菁一笔钱,但看文莲在,也不敢闹得太够了,范田的那份工是家里的收入来源了,不能没了,她朝文莲笑了笑,“文莲哪,婶子先回去了,你要是有空了来家里玩,把小富也带上啊,家里孩子多,热热闹闹。”
文莲无甚表情,挥挥手,没回应。
人走了,黄菁菁才笑眯眯看着文莲,“你怎么来了?”
“小富和我说了件事,我想问问婶子。”文莲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黄菁菁语气带着浓浓的叹息,“你说那件事啊,我以为你心思聪慧,不会中计,就没过去,否则过去了还说我倚老卖老,仗势欺人,谁知听村里人说你给了范氏娘二百文,文莲哪,老赵家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你还是省着点吧。”
黄菁菁的语气有些语重心长,文莲气得握紧的拳头,黄菁菁故作没看见,“我去喂猪了,过年就指望这头猪,可要照看好了。”
文莲手头一松,敛了心思,转而说起叫刘氏帮韩氏按捏之事,黄菁菁爽快的应下,“这好办,让你婆婆过来就是了,记得带上钱,还有事吗,没事我忙了。”
文莲摇摇头,走出周家院子,清秀的脸陈了下来,范翠翠和范婆子真是不知满足,欺负到她头上来,她气冲冲的回到家,将当日的事儿和韩氏了,韩氏难以置信,“你帮她大哥找了份活计,她还这么对你,哎,人心复杂啊。”
“娘,傍晚公爹回来,你问问他能不能换个人,范家那种人家,往后就别打交道了。”
“成,我与他说说。”
文莲怎么做,黄菁菁不在意,她让周士武和老赵说范田的工钱给他,老赵嘴巴上应得好好的,却没啥动作,黄菁菁心想,这次有文莲在赵吉福枕边吹耳边风,范家恐怕要栽跟头了,只是和她没有关系,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呢。
她把煮熟的猪食倒进猪槽,猪果然喜欢,三两下就吃得干干净净,黄菁菁又添了下,小猪嗅着鼻子,吃的好似山珍海味,等猪吃完,她简单把猪槽和猪圈清扫了番,天热,臭烘烘的,受不住,搭篷子的时候她特意叮嘱过在下边铺了厚厚的竹席,且一边高一边低,低的地方接着粪坑,两桶水泼下去,猪圈干干净净。
干净整洁,猪住得舒服才长得好。
把剩下不多的猪食放在阴凉处,这才准备出门洗衣服,刘慧梅怀着身子,蹲久了受不住,站在院子里,把木盆放凳子上,方便洗是不假,但晒久了也不行,还得黄菁菁去,她刚走出门,东边小路上,栓子他们就回了,栓子和桃花走在前边,二人合力提着桶,老花和梨花走在后边,时不时低头看木桶。
“回来了,刚才喊了那么久,你们去哪儿了?”她喊栓子去找赵小富透露些这边的事儿,没料到赵小富自己上门来。
栓子听着声,抬起头,脸颊滑落一滴汗水,“奶,快看,好多鱼,还有螺蛳,里边还有三朵菌子,花爷爷带我们去捡菌子了。”
栓子松开手,弯腰从桶里拿起多开得裂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