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盏都把陆礼安当成自己人生的标杆和道德楷模,总认为他觉得对的,那就一定是对。
而朱盏不曾知道的事,陆礼安挂掉电话以后,就立刻给另外一个人打了电话。
“爸,是我。”
电话那边,陆川刚刚从研究室走出来,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他从来不会错过家人的电话,无论实验有多忙碌。
“死小子,有话快说。”
陆礼安知道他工作忙得脚不沾地,索性直言道:“有个小事,我朋友遇到一点事,爸应该能帮上她。”
陆礼安还是很相信他爸的社会影响力,就算是b大的校长,对他说话那都是客客气气的。
在听了自家儿子的描述以后,陆川其实有些不大情愿,他是b大特聘教授,插手管学生社团的事情总有些奇怪。
“不去不去。”陆川毫不犹豫拒绝,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死:“除非你告诉我,你跟那女孩什么关系,你女朋友?”
“爸,你很八卦。”
“要不说我就挂了。”
“你不帮忙,我就跟妈妈说,阳台的花盆下面压着一张银行卡,密码还是妈妈的生日,好奇怪,可能是妹妹藏的小金库吧。”
“喂臭小子你...”
“爸,我训练了,再见。”
.......
而朱盏这边,当天晚上就联系了乒乓社团的社长李阔,把他约到了操场,两个社团的社干同学们,一起开大会讨论目前形势的严峻。
“要不是你们突然成立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山寨社团,根本不会有这种事,我们社团每年都参加大学生联赛,没出过问题。”乒乓社团的人态度很不好。
“你们每年都参赛,每年都落败,的确可以说是很坚持了。”风杏毫不客气地嘲讽。
“你再说一遍试试!”
“谁怕谁,输了还不让说怎么的。”
......
两个社团见面就吵,势同水火,要想通力合作,实在不容易。
“别吵了。”朱盏扶额,对李阔说道:“过来是跟你们商量办法,不是吵架的,等比赛结束,约个时间打一架都行。”
李阔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呢,于是道:“所以你想怎么样?”
“我们一起去找校长,说说这件事。”
“幼稚。”李阔嘲讽地冷哼:“你以为校长是想见就能见的?就算见到了,他那么忙,怎么可能管这些事情。”
其实李阔说的对,朱盏提出的办法,成功的几率估计只有百分之零点几,但是她也着实想不到更好的办法,连邹老师都说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可是她还是想试一试。
“我知道你们乒乓社团讨厌我们俱乐部,抢了你们的名额,所以我找你们商量,不是来吵架,而是想办法,尽可能地将名额增加。”朱盏站起身对乒乓社团的同学道:“我相信你们肯定也想参加联赛,为什么不试试呢。”
“因为根本不可能成功啊!”
“没错,还不如好好准备校内的选拔比赛呢!”
朱里摸出一沓纸张,说道:“我昨晚熬夜做出了一个策划方案,简单来说,就是两个社团暂时合并,这样代表学校参赛的只有一个社团,但是相比于老师提出的办法,我的策划里取消了校内选拔,让所有报名的同学,都可以参赛。”
她让风杏和江达将纸张分发下去给两个社团的同学们看。
“这样对争取学校荣誉并没有什么影响,也不需要自相残杀,大学生联赛只限制了以团体报名,却没有限制参赛人数,学校限制报名人数可能是考虑到资金方面的问题,我们社团的同学们商量过,可以自费参赛。”
李阔仔仔细细看了朱盏的策划,感觉她说的的确有道理,增加学校的参赛人数,并没有影响到校方的利益。
朱盏说完那番话,乒乓社团也有同学道:“如果能参加比赛,我个人也可以自费啊!”
“不就是吃饭和住宿的钱吗,我也可以自费!”
“我也可以,只要能比赛。”
......
朱盏看着他们,想要参加比赛的,看来还真不只是乒乓俱乐部的同学,乒乓社团内部也有不少同学渴望能参加联赛。
“找校长这种事,我是不会参与的。”李阔站起来,拍了拍裤脚的枯草:“你的方案的确有可行性,不过行动这太鲁莽幼稚了,可能还会激怒校长,反正我们乒乓社团不会冒险做这种事,作为社长,我得为社团负责。”
他说完转身离开。
“喂!”朱盏叫住他:“明天早上八点,在逸夫楼下等你们,等半个小时,你们不来,我们就自己去。”
“我们不会来的。”李阔背对着他们扬了扬手:“别作死了。”
乒乓社团的同学们纷纷起身,有的同学其实还是挺想试试,不过既然社长都那样说了,他们还是比较信任社长,毕竟他带了他们两年,还是很有声望,做事也考虑周到,他说不行,那肯定就是没希望了。
晚上,沈昂约了朱盏回家,她一直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啪啪啪打字跟社员们商量明天去逸夫楼堵校长的事。
沈昂似乎兴致很浓,他掀开她的睡裙,亲吻着她白皙的背部皮肤,一寸一寸,舌尖宛如灵活的小蛇,弄得朱盏咯咯直笑,说好痒。
不过她的目光还是凝注在手机屏幕上,似乎那玩意儿吸引力更大。
沈昂怒了,直接将她翻了个身,脑袋从裙子下面钻了进去。
朱盏打字不方便,索性直接发送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