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太子李程,一心为朝廷社稷,将选妃之事一拖再拖。
若真是如他所听那样,那此次乞巧节,可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啊。
李程同样在思考,若这次不是母妃以父皇安全为由,硬是让他前来协办此次活动,他也不会走这没有意义的一趟。
“是的,眼看着还剩不到半个月,你先行将过往乞巧节的形式和内容一一禀告于我。”
李程抬头,看着堂外灰雨朦胧的天气,再看着结巴紧张的等等,看来,今天是不能回宫中了。
……
冯德容将往届乞巧节的活动内容和形式一一禀告太子,一般而言,乞巧节以春华街当地善于女红之人,赶在七夕前编织出各种精美的玩意,于七夕当天展出。
且,于七夕当天,配合当地卖艺人,举行盛大的仙女出游巡回活动,祈求天下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这是春华街当地每四年都会举办的活动,而对上一次,仙女人选,确实慕容嫣。
“慕容家的女儿?”
李程问着,更像是在思考,慕容家在朝中,历来担任文官,虽不显赫,可地位也不差。
只是,慕容山早在一年前便去世了。
慕容山之子慕容剑本该继续顶替父亲担任撰写奏折等大事,可,不出一天,,专门负责管理书籍之地。
事后,他也曾听父皇感慨:慕容山的儿子,远远不及他。
慕容家,在朝中早已经大不如前。
冯德容看到太子李程似乎对慕容家有兴趣,更是热情的介绍起慕容家三千金来。
“慕容家的三位千金,可都是出水芙蓉,美得那可是千姿百态哪,若是太子有意见她们,我可以立马就传召她们而来。”
冯德容满脸笑容,刚刚紧张的情绪也舒缓了不少,每每提及慕容家三千金,那可是整条春华街最美艳的女人。
尤其慕容嫣,那简直是出水芙蓉一般,看的让人恨不得亲上一口。
“不,太子并不需要召见她们,如今太子已经知悉乞巧节事宜,如有需要,便传召你进宫。”太子的贴身侍卫严肃道。
李程一脸正气,与冯德容那一脸猥琐行程极为鲜明的对比。
“今日就到这吧。”李程一甩袖子,站起身,极高的俯视着冯德容,带着让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太子,果然就是太子,一言一行,甚至只有举止,已经散发出帝皇之气。
冯德容一听说太子要离开了,连忙恭敬的送他到府衙门口,目送他的身影一直消失在春华街的尽头,他才双肩一松,重重叹了口气。
可这太子前步一走,宫中的人,又来了。
……
由于下起了鹅毛细雨,春华街上那烙有精细纹路的石街上,纹路间的细缝,藏着微微湿润的雨水。
慕容嫣撑着油伞,形影匆匆,就在半个时辰前,谢氏支她将怀中的包裹,送往府衙。
她摸着那沉甸甸,略坠手的袋子,约摸猜出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她不清楚的是,为什么谢氏会让她前来送此物。
雨雾连绵,一贯热闹非凡的春华街变得异常安静,原摆在两旁的小摊小贩,似乎像约定好那般,都没摆摊。
大街上,难得一见的空荡。
慕容嫣撑着油伞,低头看到脚上的鞋子,那朵绚丽盛开的牡丹花已经被地上的泥水所染污。
下雨,便是有这般不好。
府衙在春华街转角处,慕容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在转角处,一时没留意前方。
就在那么一瞬间,眼看着一头马就要撞上来了,慕容嫣本能的躲开那马,却脚下一滞,整个人实实的摔落在地,冰凉感,瞬间侵袭股部。
李程连忙拉紧受惊的马儿,差一点便人仰马翻了,幸好,还是稳住了。
李程的贴身侍卫月夜立马冲着慕容嫣呵斥:“来者何人,竟敢…”
“月夜。”
李程提醒道,毕竟他们是低调出宫,他并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此行。
月夜立马明白了,可依旧拧着眉看着地上低着头垂下脸的女子道:“你差点让我们家公子摔下马了,以后走路,留点心眼。”
“是的,我下次走路自当留意。”慕容嫣轻声应答,可依旧坐在地上,垂着头,始终将脸压的低低的。
让马上的人,看不清脸容。
李程多打量了她几眼,若是寻常反应,摔到在地的女子,恐怕会第一时间站起身来,更何况,地上有积水。
“月夜,下马询问该女子是否身体哪里抱恙?”太子李程吩咐道,虽说她突然冒出,导致马匹受惊,可她也狠狠摔落在地,似乎也受伤不轻。
月夜露出不解的神色,可对上李程那眸子,还是点头,刚想下马。
坐在地上的慕容嫣骤然起身,依旧将头压的低低的,让人看不清楚脸容。
那轻和的声音,响起。
“打扰了,小女子就此别过。”慕容嫣说完,转身匆匆离去,就连身上的那张鸳鸯手帕丢落也不曾知道。
远看,便看出手帕上精致的绣功。
“月夜,将那手帕捡起来。”
李程看着手中那绣着鸳鸯的手帕,那用线和绣功,出神入化,没想到,春华街的女红,真的能与宫中的绣娘媲美。
而那手帕的左下角,用红色的针线绣着一个字:嫣。
李程没有深思,将手帕置于怀中便与月夜骑马而去,咯咯的马蹄与湿哒哒的地面接触,发出有规律的声响。
一直,一直等到这声响渐渐远去。
慕容嫣从转角处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