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是探子送回的消息没有一个对为老师翻案有帮助的,他有些烦躁,刚才在酒桌上暗中试探了同僚们也没有收获,只知道老师这次事情确实很严重,也理不出什么头绪来,酒气有点上头,他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如今老师在狱中,最放心不下的应该就是远嫁的叶宁吧,自己没法子救老师出来,还把老师的女儿送去庙里思过,沈言想着居然有些愧疚。
自从十五岁那年初见十二岁的叶宁,自己就像有了个小尾巴。
,这是我做的荷包,你收下好不好?”
,这是青竹做蒸栗粉糕,你尝尝味道好不好?你若是喜欢我天天给你送来。”
,这次会试你不必紧张,一定能高中会元!”
“夫君,不要看书看这么晚,仔细伤眼睛。”
……
沈言一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叶宁的声音和笑靥,以及自己清冷的拒绝,叶宁总是失落一瞬,转眼又换了个借口贴上来。
自己一向是对男女之情不怎么在意的,娶妻之事对他来说也算不上重要的事情,所以叶明华提出让他娶叶宁时,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愿,叶明华绝不会强求,可当时的自己竟也没有拒绝。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外面响起了苏姨娘柔婉的声音:“老爷,妾身给你熬了虫草乌鸡汤,夜深了,老爷定也乏了,喝点补汤早点歇息吧。”沈言淡淡应了声,苏姨娘迈着莲步走进来,从丫鬟手里接过汤盅。亲手盛了一碗恭敬递给沈言,沈言皱了皱眉,还是接过:“表姐不必如此,我纳你的缘由表姐心里也是清楚的,虽然表姐算计我在前,但我毕竟坏了表姐的清白,愿意对表姐负责,让你一生衣食无忧,姨丈家我也会照拂,你也不必以妾自居,这前院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日后你就在后院用心照料祖母就够了。”
苏姨娘脸色发白,极力压抑住心里的屈辱,应了是,脚步虚浮的出了书房,孱弱的背影惹人怜爱,沈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却想到了叶宁送去清莲寺那天,他没去送他,站在楼上看她,那天她穿着一件天青色绢纱长裙,头上简单挽了髻只一支素色银簪固定着,一直低垂着头,难得的安静。平日里可没见过她如此素净的装扮,倒显得楚楚可怜。她长得明艳,素来喜欢打扮自己,还记得她大婚第二日,穿了件绯色绢丝金丝绣花长裙,软烟罗罩衣,梳了同心髻,青丝间插着一支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小巧的耳边点缀着一对红碧玺滴珠耳坠,沈言在她身后定定看着她,叶宁回头嫣然一笑,我这样打扮可好看?”
想着她的笑靥,沈言居然有一点舍不得送她走了,她哪里吃过那等苦头,可丫头性格确实要磨练磨练,以后可是要做一家主母的,怎能一直顽劣?便狠下心,掉过头不再看她。
沈言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子夜了,不如明天就接她回来吧,不!从沈府到清莲寺也要不短路程,要不现在就去吧,想到这,他起身吩咐随从墨砚去准备马车。
正文第七章归尘
叶宁坐在马车里,外面的雨还在滴滴答答,心里一阵烦乱,手也不自觉的绞着衣角,父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沈言他会不会帮忙……秦桑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便握了握她的手:“小姐也不用太心急,老爷素日清廉,定有同僚愿为老爷奔走,姑爷近日也频繁的召门客和同僚入府商议事情,定是为了咱们老爷的事。”叶宁苦笑了一下,但愿吧,说不定是想着怎么撇清关系呢。
雨还在下着,叶宁的心里愈发不安,对外面吩咐道“小姐,这外面的山路泥泞的很,又下着雨,马滑倒了可不是小事……”话音未落,马突然嘶吼了一声,向前狂奔了起来,叶宁心想不好,挑开帘子想问问车夫怎么回事,结果一看,前面哪里还有什么车夫,只有受了惊的马拉着马车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狂奔,秦桑也愣住了:“张二呢,他可是和我一起来的,他可是翠茵安排好来接小姐的……”叶宁心里一紧,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秦桑是被人算计了了,如今也只能靠自己了,她扯下衣带,一端在系在自己腰上,另一短交到秦桑手里:“抓紧了!”叶宁探出马车,想去拉缰绳,颠簸中好几次差点摔下马车,一边是山石峭壁,一边是悬崖,跳车的话也是惊险万分,她好不容易爬出车厢,发现缰绳已经被人齐齐斩断了,叶宁急得汗都出来了,到底是谁这么急着弄死她?为今之计是怎么才能把马安抚下来,叶宁绞尽脑汁的想着。
突然对面也来了一辆马车,叶宁的马急急躲闪,竟一跃出了悬崖,拉着马车也飞了出去,叶宁心一横,伸手把秦桑推了出去,自己随着马车落入深渊,耳边只有下坠时呼呼的风声好像还有青竹的惊呼,似乎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晚晚!”
谁会叫她的乳名,是沈言吗?她来不及细想,粉身碎骨的痛意传来,叶宁失去了知觉……
正文第八章重生
“嗯,好疼!”叶宁嘤咛了一声,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拆开重组了,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暗沉沉的楠木马车顶,车顶嵌着一颗夜明珠,幽幽地发着光,指尖触到的是绛绡的软榻,车内燃着银骨炭,暖烘烘的。
“醒了?”突然听到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叶宁心里一惊,扭过头一看,杏眸瞪得更大了。身边的男人穿着一件冰蓝锦衣,上好绸缎上绣着雅致竹叶纹,面容已有少年的沉稳,一双凤眼深邃,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