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但事实却摆在眼前,他不得不放下手头上的事务,走进那一片肃然的办公室内。
“钧座!”站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央,林副官脱下军帽,冲着那正忙碌着的男人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
“什么事?”男人头也不抬地问道,淡淡的口吻却让林副官倍感紧张。
“那几起爆炸案的幕后主谋顾参谋已经调查清楚了。崮”
“嗯?”男人停下了手头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等候着他继续说下去。
“钧座您猜测得没错,涉及其内的有编译处的一名中处,以及军统局的一名审计,都是几名职权不高不低的细作。”说到这,林副官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这男人的眼神,并困难地继续开口道:“还---还有---。”
鉴于他对这男人的了解,他可以料想自己将这话说出去后,肯定少不了一阵急风暴雨,他甚至想过要将这桩事隐瞒过去算了,然而,他更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帏。
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让男人皱了皱眉,男人不由得开口唤了他一声:“林副官---。”不急不徐的语气间却尽是不耐烦。
林副官一僵,抬起眸,望着男人说道:“钧座,这桩事还有一人牵扯在内。”在男人的注视下,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是二冲岛的那位,据牢中的犯人招供,她们的财源大多数都是温小姐的资助。”
冀世卿闻言,只觉得脑袋一阵嗡然,他那深邃的双眸闪过一丝讶然,良久,他一脸不可置信地喃喃说道:“不---不可能,她怎么会有那么多钱?”
林副官闻言,不由得苦笑,并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他道:“钧座,她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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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锦绣窗帘拉了起来,金黄色的流苏垂下来像一扎饱满的穗谷,阳光透过外头那层轻纱似的垂帘照进了这间装潢得极奢华的寝室内。
窗台内的不远处,一张与这全西式的装潢极不相衬的摇椅横陈在哪里,一名女子安安静静地坐在上面,神态懒慵地逗弄着怀中的一只雪白的小狗。
丫鬟送上来的西式糕点她一丁点也没吃过,却拿来喂怀中的小东西了。
舀一小勺放在掌心,喂着它;这小东西似乎迷上了这甜甜的味道,吃得那个起劲,没一会,就将那一小口舔尽,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一直舔着她的掌心。
这小东西的动作异常可爱,望着它,女人那透着淡淡落寞与悲愁的眼底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于是又弄了一小舀蛋糕在掌心,站在不远处的雪丫见状,不由得一脸不满地说道:“小姐,您别净顾着喂小雪吃,这蛋糕是我特意给您准备的,你好歹也吃上一口,我才知道做得好不好。”
女人轻抿嘴唇,说道:“我不用试,看小雪吃得这么香,就知道味道肯定是好的。”
雪丫顿时哑口无言,看女人怀中的小东西吃得欢,她不由得长长地叹息一声。并嘟着嘴不满地说道:“小姐,您再这样,日后什么好吃的我都不用心做了,反正我做得多好,最后也是进小雪肚子的。”
她这话刚出口,突然身后的卧室门被推了开来,冀世卿阴着脸走了进来。
雪丫不由得一惊,她知道方才自己说得是极不敬的话,小姐听了没什么,但却不知道这刚进来的男人听到没有?雪丫赶紧一脸心虚地垂下头颅,垂手立在那里不敢再吱声。
冀世卿走进屋,他始终扳着脸孔,并用力地一甩门:“砰!”的一声巨响,在在彰显着他的怒气,女人怀中的小狗被吓了一下,不由得冲着他吠了一声。
叶初云不由得抬头,一脸诧异地望着这个明显带着怒意闯进来的男人。
他是怎么了?这个时分,他不该回来的!
冀世卿阴着脸朝着她笔直走了过去,叶初云怀中的小雪感受到了危机,四只短短的小腿支在叶初云的膝盖上,冲着这男人不停地狂吠着。
叶初云赶紧伸手去安抚它。
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暴戾,下一刻,他大步走到她的跟前,竟伸出手来毫不留情地将她膝上的小东西一扫下地。
“啊---”叶初云尖叫一声,但见那小东西从地上爬了起来,大为紧张地又冲着那高大的男人吠了两声,随即它又异常胆小地一直往后缩,转眼就窜进了盥洗室内。
面对男人阴狠的脸孔,叶初云不由得开口质问道:“冀世卿,你一回来就发什么神经?”
冀世卿望着她,额头的青筋暴动着。
叶初云知道他在生气,但他在生气什么?难道---难道他知道了?她不由自由地伸手捂住腹部。见男人一步步向自己逼近,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一脸防备地望着他,开口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只是一把冲到她的跟前,动作极粗暴地伸手扯住她的领口,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身子给提了起来。
身后的雪丫见状,不由得一惊,赶紧冲上前,一脸惊惶失措地冲着这一脸暴戾的男人哀求道:“军统大人---不可以,小姐她身子虚弱---您赶紧将小姐放下来吧!”
男人猛一回头,那双眸冒着让人惊骇的火光:“出去!”他冲着雪丫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