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但小河的情况不好,有出血的现象。我们现在去接小河,孩子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在家等电话,我正在和别人联系,你们不要打电话过来,安抚好阳阳乐乐,告诉他们爸爸不会有事。”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但小河的情况你们也要记得随时告诉我们,阳阳乐乐很著急,我们也很著急。让小河放松,不要怕,千万不要紧张。”
“我知道了。”
匆匆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展苏南的电话又响了,是安吉拉的。
饺子馆,顾溪躺在沙发上闭著眼睛,双手放在腹部均匀地调整呼吸。他很害怕、很紧张,但是他必须冷静下来。腹部隐隐有点痛,下面又出现了一次出血的情况,虽然不是鲜血的颜色,但也是发红的,让他看得心慌。知道那两人在赶来的路上,顾溪没有再给展苏南和乔邵北打电话,他们要开车,他怕影响他们。
用安吉拉教自己的方法在腹部的几个穴道轻轻揉按,顾溪在心里一遍遍祈祷。阳阳和乐乐很坚强,那时候那麽难两个孩子都健康地活了下来,这个孩子也要和他的哥哥们一样坚强,努力活下来。孩子啊,现在的你有父亲的疼爱,也会有爷爷奶奶的疼爱,你是在大家的期盼中出现的,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和爸爸一起坚持下来。
一辆车在饺子馆的门口紧急停了下来,刹车声听得人心肝发颤。车上下来两个人,不等店员给他们开门他们推开饺子馆的门就冲了进去,速度快得丸子和大顺都来不及跟他们汇报老板的情况。冲到办公室的门前,展苏南纲要闯进去在他身後的乔邵北一把把他拉开,压低声音说:“别突然进去,会吓到小河。”
拍了自己一巴掌责怪自己的粗心,展苏南压下心慌举手敲了敲门,接著不等里面的人回应他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有人敲门,顾溪看了过去,门开了。看到进来的两个人,顾溪没有动,心里的紧张不安却是再也压不住了。大步走到顾溪跟前,展苏南弯身,顾溪抬起一只手主动搂住展苏南的脖子,另一手还在腹部的穴位上轻轻揉按。
“小河,不怕,我们已经跟安吉拉通了电话,罗杰一会儿就到,不会有事的。”
“嗯。”
靠在展苏南的怀里,顾溪大口大口地呼吸。
乔邵北脱下外套盖在顾溪的身上,展苏南抱起顾溪转身就走。店员们都在外面看著,看著大老板脸上的紧张,看著老板脸上的不安,他们都很担心。展苏南和乔邵北一句话都没解释,路过大顺时乔邵北只说了一句:“店交给你了。”
“放心吧,老板。”
随後,大顺等人就看著两位大老板把他们的老板抱上车,汽车开走了,前後不过两分钟。大顺明白,老板会很久很久不会再来了,也或许,以後都不会再来了。大顺的心里有些惆怅,但更多的是对老板的担心,希望老板没事。
上了车,还是乔邵北开车,展苏南抱著顾溪坐在後面。他紧紧握著顾溪的手给他安慰,殊不知他自己的手都在发抖。
“小河,肚子疼不疼?”
“有一点,不是很明显,隐隐的。”
开车的乔邵北方向盘险些一个不稳,展苏南一手抱紧顾溪,安抚地说:“安吉拉说你会出现这种情况都在意料之中,他今晚就搭飞机飞瀛海。安吉拉说这个时候更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能太紧张。”
“我不紧张。”顾溪握紧展苏南不停在发抖的手,展苏南克制不住地在亲吻顾溪的唇,剧烈的心跳告诉了顾溪他有多害怕。
乔邵北专心开车,展苏南也不说话了。顾溪躺在展苏南的怀里闭目养神,昨晚他几乎没怎麽睡,今天也没怎麽吃东西,都怪他太不小心了。
汽车一路飙回家,罗杰已经在家里等著了。徐蔓蔓和庄飞飞被展苏南一个电话从公司里叫了回来,现在老人孩子他们都顾不上了。看著顾溪被展苏南抱上楼,看著罗杰提著医药箱跟著上去,徐奶奶和徐大爷快吓死了。同样快被吓死的徐蔓蔓和庄飞飞一起守著两位老人,从罗杰那边私下听来是怎麽回事的庄飞飞在紧张之外还有一点点激动。
跟著展苏南他们进了卧室,罗杰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给顾溪抽血验尿。”说完,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验尿的一次性塑料小碗交给乔邵北,然後就出去了。乔邵北明白他的意思,展苏南立刻又抱著顾溪进了卫生间。两分钟後,乔邵北打开卧室的门,把装著顾溪尿液的小碗交给等在门口的罗杰。在这一刻,顾溪的全副心思都是肚子里可能有危险的孩子,至於罗杰是否会因此知道他的异常,顾溪早已无暇去顾忌。有展苏南和乔邵北在他的身边,这件事对他而言似乎不再那麽令他痛苦。
罗杰拿著小碗走进去就直接去了浴室,乔邵北跟著他,展苏南坐在床边守著顾溪,眼睛也同样看向浴室。几秒後中後,浴室里乔邵北突然“啊”地大叫了一声,接著就见他拿著一个东西从浴室里冲了出来,冲到床边。
“小河,你看,你看!”
乔邵北的手上拿著一根验孕棒,验孕棒上显示是两条红色的线,那是有孕的证明。
顾溪看到了,他的呼吸瞬间变得不稳,展苏南整个人都不会呼吸了。罗杰眉心微蹙地走到床边拨开展苏南和乔邵北,从医药箱里拿出抽血的工具,没有任何回避地对顾溪说:“我知道你和安吉拉一样,请不要担心我会泄露你的秘密,所以下面你要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