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走过去,在门外听到了阿桂跟阿桐说的那些话……”
谢绣姬接着把谢妙容偷偷爬起来,跟着出去在阿桂门外听到的那些话绘声绘色地说了出来,这些都是谢妙容刚刚偷偷讲给她听的,此刻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叙述得十分清楚明白。
等到她讲完了,姜氏等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刘氏想开口的,但是看一看婆婆姜氏,她又住嘴了。因为刚才女儿谢绣姬说的那两个奴婢可都是婆婆指派到小女儿谢妙容房里去的,似乎该怎么处置应该先听婆婆怎么说。不过,要依照她的意思,她的两个女儿不可能说谎,所以她是相信孩子们的话的,那两个叫阿桂和阿桐的奴婢即刻就该被捆起来,审问清楚了,打一顿发卖出去。这样恶毒心肠的人是不该留在孩子身边儿的。想到此,她决定要是等会儿婆婆打马虎眼,袒护她嘉玉堂的两个奴婢的话,她宁愿冒犯婆婆,也一定会追究。毕竟天底下当娘的都不希望有这种阴毒的奴婢服侍自己的女儿,她们今日可以对阿枣下手,明日说不定就能够对自己的女儿下手……
坐在刘氏身边的大王氏和朱氏被谢绣姬说出来的话也给惊到了。要是真有这种事情,那两个奴婢也太大的胆子了,居然敢设计害谢家十五娘的乳母,她们眼里还有没有老夫人,还知不知道谢府给下人定下的规矩?
不过,因为那两个奴婢是婆婆嘉玉堂的人,所以她们不便在这件事情上置喙,也都如同刘氏一样静默地看向姜氏,看她怎么说。
姜氏面沉如水,脸色有点儿阴郁。她默了默看向谢妙容开口问:“十五娘,你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妙容“哦”一声,她觉得有点儿奇怪,明明她姐姐谢绣姬口齿清楚,语速缓慢,把关于阿枣的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啊,为嘛这会儿她祖母还要她说一遍。不过,既然祖母这么要求了,她就说呗。
可能在场的人除了谢妙容不了解姜氏的意思,别的人都明白。姜氏之所以让谢妙容再说一遍,也就是因为她年纪小。在姜氏看来,如果小小的谢妙容说出来的话和她二姐谢绣姬并没有什么矛盾之处,甚至连错漏之处也没有的话,那谢绣姬说的话才是真的,不是撒谎。毕竟在大人们看来,像谢妙容这么小的孩子是不太可能撒谎的,她要是没撒谎,那她姐姐也就没撒谎,说出来的话就是百分之百的可信。
谢妙容哪明白她祖母的意思,她接着就按照祖母要求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关于阿枣的事情说了一遍,听起来和她姐姐谢绣姬说得差不多。只不过,可能她是亲历这件事情的人,在一些细节上就比谢绣姬还要说得清楚些。
等她说完后,她发现她祖母姜氏的脸色更阴了。
“阿杞,去让人把阿桂和阿桐捆了带到我跟前来。”她冷声吩咐。
伺立在姜氏身侧的管事婢妇阿杞躬身应是,随即退了几步,再转身走出亭子。
不一会儿,只见到阿桂和阿桐满脸都是惊惶之色的被几个健壮婢妇带了上来,她们的双手都被反绑在身后。
园子里的谢伯媛等几位谢家女郎见此情景也纷纷起来,走到了亭子旁边往里观看,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跪下!”那几个健壮婢妇把阿桂和阿桐拖进亭子后,一边厉声呵斥,一边把两人往地下按。其实用不着她们按,阿桂和阿桐已经全身筛糠似地抖着,双腿发软朝着姜氏跪了下去。
见她们这种模样,姜氏觉得不用问了,看来自家的孙女儿九娘和十五娘所说不差。但是不亲自听她们两个招认,可能底下的奴仆们会有闲话,尽管谢家主子因为身份的差异,几乎不用在意府中的奴仆们的闲话。不过,谢家的家规就是即便处罚奴仆也要以理服众。
挥一挥手,姜氏示意阿杞上前去问话。对于跪在底下的低贱无比的奴仆,姜氏甚至觉得问她们话都是有*份。
阿杞应声“是”,随即上前寒声问:“都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你们要害得十五娘的乳母阿枣摔断腿?”
扫一眼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的两人,阿杞指了指阿桂:“阿桂,这事情因你而起,你就先说上一说吧。”
阿桂闻言却往地上一趴,抖着声喊:“老夫人饶命啊,奴婢也是因为听了别人的闲言碎语,说阿枣在小娘子跟前说我的怀话。我就信了,心里不忿,想着要整治她一回出一口心里的恶气……”
谢妙容听到这里,心里来气,出口质问道:“阿桂!我乳母阿枣是多么忠厚老实的人,她怎么会说你的坏话,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
“两位小娘子,奴婢说得是真话啊!”阿桂想着谢妙容和谢绣姬一边磕头一边分辨道:“那一日,小娘子的两位阿姊来瞧你,你们三人在园子里坐着玩儿时,这边嘉玉堂的一个负责洒扫的粗使婢女叫阿葱的跑来跟我说,阿枣在九娘跟前说我坏话,说我管着小娘子屋子里的柜子的锁匙,不给小娘子吃东西……后来,九娘生气蹦起来,就骂我……我听了心里来气就打算教训阿枣一顿儿。所以就叫了阿桐帮忙,又许了她好处,让她哄着阿枣去替小娘子拿衣裳,在她必经之路的石梯上预先涂抹了些油,等她走上去,就滑倒摔跤……不想,阿枣摔得狠了些,摔断了腿……奴婢不是成心要让阿枣摔断腿的,只是想教训她一次而已!”
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阿桂和阿桐才联合起来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