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林。由此看来,王母娘娘毕竟是王母娘娘,还是一个很有节操的人。
然而天上那么多的女神、女仙,像王母娘娘这么有节操的人不太多,仰慕皓天的人数众多,撇去那些只敢躲在桃花树上的不说,敢光明正大站出来,同天尊公然卿卿我我的也是有的。只是名字太多,盼晴也都是东一句西一句听来的,都记不得了,只知道凤族有一位公主,叫什么来着的,同皓天眉来眼去、左顾右盼、琴瑟相和,这些词都是这么用的?不管了,总之时常在星汉边谈诗词歌赋人生理想。
当然这些她都只是听说过,上天的次数少之又少,一直以为不过是越传越离谱而已,不过现在看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子婵也为他如此痴情,其情种程度可见一斑。
盼晴对这位传说中的情圣并不认同,单看皓天和凤族公主数星汉里的星星这一段,似是无比美好,然而他也和旁的女神仙坐在星汉边数星星,今天和你数星星,明天和她数星星,于是每个数过星星的女神仙都觉得自己得了皓天的青睐,更加如痴如狂地追随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一万五的榜单,今天开始五天每天更,然后休息到下周四哈~
☆、京畿大变(一)
这事情当然不是这个上神自己说的,更不会被数星星的女神仙知道,上神是个聪明人,乐在其中,也不会把和大家数星星的日子弄混,几万年间相安无事,却被百年一次上天的青文鸟看得一清二楚。
青文鸟当真是神兽,回到巫山,同巫山女神逗乐之时,用那张大嘴在沙地上画了图,每一百年上天看到的上神都是同一个,每一百年上去看到的女神仙却是不同的。
巫山女神何等聪明,加上青文鸟画工了得,瞧一眼,就知道皓天约的是何方神圣。自此,皓天从一个fēng_liú绝代的情圣变成了三心二意的花花公子,然而并不有损那些仰慕者的热情,他依旧是花群簇拥、蜂飞蝶绕,日日过着逍遥生活,直到几万年前,突然就改了心性,不知跑到哪里清修去了,任哪位娇艳的仙娥都找寻不到。
但情圣毕竟是情圣,他愈是清心寡欲,上界对他的思念反而愈深,那些昔日见面眼红的情敌反倒不再相互憎恶,时常三五成群团团坐在当年她们和他数过星星的星汉边,又或是择一处凉亭围个圈,一起忆一忆各自与皓天在一起快乐的时光,打发她们漫长没有尽头的生命、告慰那些思而不得的苦情。
病榻上,子婵很罕见地耍起了脾气,打翻丫鬟手里的杯碗,“我要找皓天!去帮我找皓天!”
身后一扇门外,一个前厅的丫鬟与海棠轩丫鬟偷偷闲聊,却逃不过盼晴耳朵,“颜太师被查出私通紫竹国叛军,已被满门抄斩。”
盼晴的心跳漏了一拍,教了她许多诗词歌赋的颜大人,就这样被斩了?昨天在灵堂里还气贯山河的颜太师就这样被斩了?
这些对爹爹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可此时此刻,盼晴却无法同丫鬟们一样露出舒心的微笑。
一夜之间,王府外多了层层护卫,都是大哥手下的左营三护卫。跳上屋脊,皇城外也是层层的护卫,在正元门外如泾渭分明般的,两侧兵士着不同铠甲,一边是同王府外相同的左营三护卫,另一边是一品大将军麾下的御林军。
关于皇城外对峙的军队,明眼人都知道,不过是肃亲王与内阁的对峙,一个皇城哪里要这么多人守卫。先帝驾崩,年轻皇帝登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肃亲王声称皇帝年轻,内阁有凌驾皇权至上的趋势;内阁指责肃亲王觊觎自己侄子的皇位,相持不下。
京畿的百姓,早在先帝驾崩的时候便恐慌似的,逃到京郊去;待到颜太师满门抄斩之后反倒又回来了。这场争持谁赢谁输已是一目了然。
拥护当今皇上的群臣,没了颜太师就失了主心骨,骑墙派自不必说,倒戈的也不在少数,至于剩下的,也在苦苦支撑,成了爹爹的心头大患。
公主大婚的日子一天天又近了,爹爹的脸色日益好看起来。
辽阔的江山,就给了年轻的皇上,盼晴的堂弟。她知道的,过去,他还是个常常哭泣的孩子,此时此刻大概全部仰仗公主。公主殿下虽原先也是个半大孩子,还是个女子,没多少学识。
在府里见爹爹时,他还是同往日一样,和盼晴泡盏清茗,只是酒再也没沾过,他说他需要清醒,当前形势阴晴不定、变幻莫测。
盼晴时常和他说说小时候同公主嬉戏的场景,他哈哈大笑,与过去并无二异,笑到最后却有些干涩。“盼晴,这是激流勇进,不进则退。不对,退无可退。”他捋捋胡须,脸色铁青,没喝酒,却胜似喝了酒似的,满眼通红。
不管盼晴愿意不愿意,公主大婚的日子就在眼前。
浑浑噩噩的一夜,也许这就是第四段情史的终结吧,也好也好。
早晨又浑浑噩噩地爬了起来,子婵仍旧病怏怏的,一个月也没能让她回过神来
☆、京畿大变(二)
霎时,这边疾驰中的马队也亮起相同的火点,这回盼晴看清了,是点着火的弓箭。
还未叫得出声,一根根点着火的箭,落在本已被点着的御林军营地上。
刀光、剑影、火团、呐喊,充斥皇城,四周的民居里也有亮了灯光,开了窗的,待看清是皇城外墙着了火,却又一个个把门窗合上,似乎没有醒来过。
确实,皇城里入主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