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灲在她耳边沉沉一笑,让顾仁忍不住缩了缩,对了!这声音,是他!她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方灲被她突然盯着,以为是自己猜中了她心中所想让她感到害怕了,“你再呆在这里,你肩上的这位,怕是要受不了了!”
顾仁这才想起孚青来,突然想到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面巾没掉,“能否帮我一把?”
方灲没有拒绝,帮着她扶起人,到了偏院。此时,顾仁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会帮忙,而方灲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就那么顺其自然地帮了她。
“你会医术?”方灲看着她熟练地给床上的人把脉,处理伤口,忍不住问道。
“嗯,学了几年,勉强出师。”其实顾仁的医术是很不错的,至少比太医院的那些人要好很多,只是相较于他师傅,真的只能算勉强。
“这么蒙着脸不累吗?又不是没见过?”方灲状似无异的看了她一眼。
顾仁愣了愣,迟疑了一下,便将面巾取了下来,同时也将孚青的面巾一道取了。
虽然有些心理准备,但看到她的侧脸时,方灲心头还是莫名地跳了跳,五年过去了,她身上那股淡然的气质,比以前更吸引人了,“你可知道,这意味什么?”
孚木南挑眉笑了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不会害我。”她目光柔柔的,好似在看着一个十分亲近的人。
方灲不动声色的撇开了视线,“不早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明天还要去猎场。”说着自顾出了门。
第二天一早,孚木南才洗漱好,方灲便进来了,“准备好了吗?”
“得找你家侍卫借件衣服。”
方灲会意,吩咐下人取衣。
孚木南看他穿着墨色暗纹的劲装,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一点也找不出晚睡的痕迹。她转开视线,探了探孚青的额头,烧还没退下去,怕一时半会儿还醒不了,“阿青还得麻烦府中人照看一下了。”
方灲没有出声,但孚木南知道他已是应下了,忽然间,她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才见过几面,自己却知道他在想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救过她,所以潜意识认为他不会为难自己?
不一会儿,侍女便拿来了一套衣服,孚木南一看,是一套和他身上一样的墨色暗纹劲装,只是尺寸要小些,她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人,走到屏风后换了衣服,将桌上的粥喝了几口,便准备动身,“走吧。”
方灲一动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有反应才指了指她的脸,孚木南这时才想起来这张脸还没换了,于是从怀中拿出两根针,扎入了脑后穴中,她的脸也随即变回了顾仁的样子,
方灲微微皱了下眉,率先走了出去。
要说秋猎,因为元皇身体欠佳,所以今年由太子主持,京中的文武百官,各家的公子小姐,该到的基本上都到了,汇在一起也是热闹。
孚木南与方灲先后到了猎场,分别入座,等待元皇宣布大典开始。
随后而来的申泽坤见到孚木南便走了过去,而申泽玉自然去了方灲那边,“昨天四王爷府上到了一位故友,今日怕也一起过来了。”
“故友?”方灲视线不经意的扫过对面有些昏昏欲睡的某人。
“李执,是四王爷游历时认识的,是个有才气又城府颇深的人。”申泽玉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两件相似的衣服。
方灲看在眼里,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我四弟可没有传闻中那么远离政事,醉心山水!”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几位皇子皇孙也相继到了。
“夫子!”元默恭恭敬敬地给孚木南行了一礼,她睁了睁疲累的眼睛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不料身旁的申泽坤却起了身,她抬眼看去,只见元默身后还站了两人,正是孚木北和四王爷方洄,她顿时清醒了些,也跟着起身行礼。
“平日里常听默儿提起修撰,一直想当面谢谢修撰,今日得见,实在是有幸,哪日修撰有空不妨来府上作客,正巧,本王好友来访,你们两人皆是有才之人,想必会聊得来。”
方洄笑着看了一旁的孚木北一眼,见她称是,才转身离开,元默虽然想和孚木南坐在一块儿,但碍于他父王在,只得乖乖的跟着走了。
其他几位小皇孙,见了她,也乖乖地过来行礼,让孚木南再没空补眠,是以元皇宣布狩猎大典开始后,她迫不及待地找了一颗高树睡觉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孚木南隐隐听到对话声,“……现在大帐那边已经没什么人了,你尽管去做……”“可是皇后娘娘待我……我的家人……”“……放心……你走后……照顾……”
她被两人吵得有些不耐烦,微睁开了眼睛,只见一男子与一侍女站在一起,正在她犹豫要不要换处地方躺时,两人却离开了,孚木南索性又躺了下去。
休息地得差不多后,孚木南也骑了匹马,向林中去了,虽说不狩猎,但毕竟是第一次来猎场,看一看也有趣。
不知她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刚走了一双密谋的又来了一对野合的,无奈她只能先躲了。
听到声响,灌木从后的男子喝了一声,坐起身,看到就一匹散僵的马但并未见人,心下有些起疑,拢上衣服四处看了看,见确实没有人便又和身下的女子纠缠去了。
孚木南被迫听了一场春宫,才得以脱身,心中只盼着莫要再碰上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你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