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大核桃,还一把一把的抹着鼻涕眼泪,哪有一点儿郡主的模样?
武曌还以为郡主丧了考妣,不然怎么哭得这么心酸委屈?
永宁郡主嚎哭着,按理说整治了上赶着跑过来的“乐子”,郡主该高兴才是,怎么突然就哭上了?见到了武曌,更是委屈,立刻哭着过来,拉起武曌的袖子就要擦眼泪。
武曌头皮一麻,赶紧抽走袖子,郡主更是嚎哭不止。
老太妃被她哭的不行,揉着额角,说:“丫头,你快带着永宁这丫头,去别的地儿哭,哭好了再过来,我这老胳膊老腿儿的,实在受不了。”
怪不得小六儿和老太妃那么想让武曌过来,因为想要武曌把永宁这个大哭包儿带走。
武曌十分无奈,只好先带着永宁郡主出了老太妃的院落,小六儿特意带她们到了一个安静清幽的院落,这旁边是演武场,北静郡王早年没什么公务的时候,喜欢在这里演武,如今身上的活计越来越多,也就荒废了,这旁边好些屋子,都非常清净。
武曌带着永宁郡主进去,永宁郡主趴在桌上就哭,天昏地暗的,桌子上都聚集了一洼水了,武曌起初劝了两句,不管用,干脆不劝了,反而拿起一个空杯子,放在郡主面前。
永宁郡主说:“你做什么?”
武曌笑眯眯的说:“不做什么,就是看看这只杯子,什么时候能被郡主的眼泪挂灌满?”
永宁郡主一听,气的不行,说:“你还消遣我!都是你的错儿!”
武曌说:“怎么是我的错?你因着什么哭,我都不知道。”
永宁郡主顶着红彤彤的大眼睛,好是委屈,抽噎说:“自然是你的错,是你那好侄子!要气死本郡主!”
永宁郡主一边哭一边说,武曌险些没听懂,抽抽噎噎的,后来总是听懂了,原来永宁郡主哭的这么凶,竟然是为了贾芸!
之前武曌就觉得,永宁郡主怕是和贾芸认识的,对贾芸有些意思,但是武曌和贾芸旁敲侧击,贾芸并不认识永宁郡主,也从来没想过攀这么高的枝儿。
这样一想,永宁郡主恐怕是单相思,妥妥的单相思。
就是今儿个的事儿,永宁郡主跑出王府来,到知府旁边去转悠,因着贾芸现在是同知,因此自然要去上工报道,永宁郡主弄了些好吃的,还去庙里请了一个护身符,自己回家做成了香囊,准备给贾芸拿过去。
结果没成想,贾芸都傻了,不敢接,还说自己高攀不上,郡主折煞了他等等。
永宁郡主这么赤裸裸的贾芸甩了,气的不行,把香囊扔在贾芸脸上,调头就走了,越想越委屈,就跑到太妃这里来哭了。
武曌一听,不厚道的笑了一声,永宁郡主一听,哭的更凶了,嘴里说着:“那该死的贾芸,我恨不能阉了他!”
武曌挑了挑眉,又听郡主哭着说:“他就是配不上我,往后我再也不理他了,他爱死爱活,都不碍我事儿!我若再理他,我就是小狗儿!”
武曌笑着说:“我家有个四儿了,你要做五儿?”
永宁郡主气的瞪了武曌一眼,说:“你还笑,我正伤心着,你就不能安慰我两句?”
武曌很无奈的说:“我刚才安慰了,郡主偏不听,倒是笑话郡主,郡主喜欢听。”
永宁郡主气的说:“我知道了,你那好侄儿都跟你学的!一开口能气死人!气死我了!”
永宁郡主说着又哭了,到后来眼泪哭干了,实在哭不出来,就开始骂贾芸,永宁郡主那可是嘴巴不饶人的,一口一个阉了他,送他去做太监等等。
后来骂的嗓子也哑了,实在说不出话来,就一拍桌子,沙哑着嗓子说:“去,给我弄点酒来,我要喝酒!”
丫头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武曌点了点头,说:“去弄就是。”
丫头们赶紧去请示老太妃,弄些酒来给郡主消愁,老太妃一听,郡主丫头竟然不哭了,那实在太好了,别说是一坛酒,一百坛都给她喝!
很快,一众丫头捧着酒坛子就进来了,小六儿手里还端着几盘子菜,蹦蹦跳跳的进来,老太妃给她们加菜,免得只喝酒肚子里烧的慌。
很快摆了一大桌子,永宁郡主亲自倒酒,沙哑着嗓子说:“你也要喝!”
武曌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喝?我又不像郡主,想阉了谁?”
永宁郡主一听她笑话自己,顿时不干了,说:“你就得喝!别以为有水溶哥哥爱见你,你就可以不喝了,不行,贾芸是你侄儿,你必须喝!”
武曌不是说不过她,只是觉得永宁郡主哭成这样儿,也挺可怜儿的,便陪着永宁郡主喝了两杯。
永宁郡主是那种千杯不倒的体质,而且身子骨又好,一杯一杯接着喝,根本没事儿,而且越喝越是明白,越喝眼睛越亮。
武曌喝了几杯,顿时上头,这酒劲儿太大了,估计是老太妃拿来灌永宁郡主的,武曌这身子骨又弱,喝了几杯竟然不行了,晕晕乎乎的,反应也慢了不少,感觉脸上烧烫的厉害,说话的语速都慢了,而且软绵绵的。
那头永宁郡主见她醉了,可算是能笑话武曌了,给武曌又灌了两杯酒,紫鹃和雪雁一见,连忙说:“郡主,别让姑娘喝了,姑娘身子骨太弱,喝多了要难受,明儿个宿醉头疼的,再牵扯出别的病来,万万使不得!”
永宁郡主也觉得武曌这身子骨儿弱,自己一个姑娘都能把她背起来,便不再让武曌喝,可是她还没喝痛快,便一拍桌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