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做出和平常一样的表情,却不知道心里的惊慌失措完全写在脸上,但某种紧绷的气氛让国栋没办法问元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
放学钟声敲响以後,元彬直接冲向公车站。
元彬直觉认为,伯昱如果要跟他赌气到底,一定会回公园去。果然伯昱就在前方不远处,已经排队上了那辆公车,那辆会载着他到公园去的公车。
元彬暗自骂了几声脏话,在公车站焦急地等下一班公车。
焦虑感像虫子一样咬着元彬全身上下的皮肤,让搭车的时间变得难以忍受的长,好不容易下车後,他马上冲进公园里,慌乱地用眼睛四处搜寻,终於找到伯昱时,伯昱也看到他了。
元彬拔腿追上去,伯昱则拔腿奔逃,公园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俩,简直就像非洲大地上的野生动物一样,一下冲刺一下转弯,是场把全身的筋肉和力气都彻底用上的,不是开玩笑的追逐战。(配上哈察督量的剑舞应该不错)
後来元彬抄近路,跳过了几个树丛,总算追到伯昱後,狠狠地扯着他的手愤怒地大吼:「回家!」
伯昱想甩但甩不开,乾脆不理被抓着的手,拖着元彬继续前进。两人拉扯,像在拔河,伯昱顽强抵抗,元彬就用手臂扣住他的脖子,用尽全身蛮力把他拖走。
但行人的注目礼毕竟让人不太舒服,於是元彬说:「你冷静,先冷静,我也是,都平静下来,回家去再说。」
「回个屁,这里才有我要的温暖。」
元彬一听愣了一下,被伯昱抓住空挡溜出他的手,元彬眼明手快地抓到了伯,伯昱金蝉脱壳,转眼间又逃了。
一句脏话以後,元彬很快把伯背好,继续跑百米。这次伯昱脱轨地更夸张了,竟然抓住路边的男人就跑,元彬追上後把伯昱拉回自己身边,大吼着:「你疯啦!」(男人很识相地自行消失)
「你放心,我脑袋清楚的很。」
「信不信我扁到你不敢!」元彬举起拳头。
「扁啊。」伯昱睁大眼睛挑衅,还抓起元彬的手往自己脸上砸,「来啊,扁啊。」
两个人吵架也吵习惯了,但是从前吵架时,元彬从没有像这次这样,在伯昱的眼里和声音里感觉到浓烈的情感,几乎是毫不保留地泼到他脸上,举在空中的拳头动也动不了。
元彬下不了手,打伯昱,架伯昱回家或是继续对他大吼,通通都再也办不到了。元彬输了,输了这场拔河。他放下拳头,松开拉着伯昱的手,只是轻轻握着伯昱的手腕,伯昱又想走时,他也没有用力,只是不肯放手。
「与其看你这样,不如我自己来。」元彬语气不稳地说。
伯昱顿了一下,有点不确定的说:「……什麽自己来?」
「还用问吗?」因为情绪激动,所以元彬把这段话说得十步以外的人都听得到。「与其让你到这里随便找人,我宁愿你来找我!以後你找我就对了,我帮你解决!」
元彬虽然说得豪迈但很明显并不理智,不过这就够了,虽然这和陈伯昱设想的结果有点出入,不过够了,太够了。
「解决什麽?」伯昱试着引诱元彬说出能当把柄的话。
「你到这里来想解决什麽?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与其找个不认识的,不如找我更痛快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
「废话!」元彬的脸红了起来。这下确定了,元彬是指嗯哼嗯哼没错。
「不好吧,元彬。那可是你的贞操。」
「命都能给你了!贞操算什麽!」
喔,是了,陈伯昱没吹牛,元彬为了救他,确实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虽然伯昱心里有这层自信,但是实际听到这种话,还是甜得他心花怒放。愣了几秒後,他勾起嘴角,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笑得多甜,甚至能在嘴里嚐到。当然也不用逃了,手也放松了,顺从地让元彬抓着。
「但是你要给我发誓,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准再给我踏进这个公园!」没发现已经把自己卖了,郭元彬还是握着伯昱的手,咬牙切齿地告诫。
伯昱点点头。「我发誓。」
看到伯昱似乎投降了,看起来还是没发现把自己卖了的元彬松了口气,拉着他说:「那就好,走啦,回家了啦,肚子饿死了。」
。」
元彬看了看自己身上伯,又瞄了一眼自己抓着伯昱的手,红着脸说:「不用了,帮你背啦。」然後就开始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拉着伯昱往车站走。
当天晚上十一点,伯昱敲了敲元彬的房门。
因为太清楚自己是来干嘛的,盯着元彬的房门看时,心脏用无法忽略的力道碰撞着胸膛。
元彬打开门後,露出的是有点意外的表情。「干嘛?」而且还这麽问。
伯昱发现自己甚至享受这样紧张的感觉,心跳,呼吸,一说话就好像会咬到舌头的慌乱。他先静静咽了口口水,才说:「你叫我来找你。」
「有吗?」元彬在脑子里搜寻,自己到底叫伯昱来干嘛。他已经准备要睡了,牙齿刷收好,灯都切成昏黄的夜灯了。
「你说要帮我解决。」
伯昱在元彬脸上看到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元彬有点尴尬地说:「噢,好,那……你先进来好了。」
房门关上後,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气氛,就像元彬不是元彬,伯昱不是伯昱,就像他们并没有认识好多年,并没有把彼此的个性和习气摸得一清二楚一样。刚进元彬房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