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可惜,庶长带来的食物,我却是半点也尝不到。”
本来那些东西,是用于徐福在行程中加料调节食物味道的,免得这一趟走下来,最后瘦了不少。现在大半部分却都拿出来,用到了勾起楚国百姓的兴趣上。王翦倒是也被勾动了心思,只可惜他和楚国百姓一样,无福享用,唯一的优越感,也就是瞧着郢都的百姓们,不断猜想着秦国人究竟在吃什么……
“日后自有机会。”徐福淡淡道。虽然王翦的年纪已经不轻了,身上还负有旧伤,这难免会让他的寿命大打折扣,但只要等到,六国覆灭之后,寻到姜游为他调理一番,那应当可以活得更长久一些,以后秦国说不准还会琢磨出更多的食物呢。
王翦再度笑了笑道:“那便借庶长吉言了。”如今在秦国中人看来,能得徐福一句话,那都跟得了个祥瑞,没什么差别了。他们完全可以期待,徐福的话接下来成真了。
王翦还要留在郢都休整一段时日,徐福便和嬴政收拾了东西,启程离开了郢都。
郢都的百姓,全然不知道那传说中的秦国驷车庶长,就这样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来了,又走了……
为了照顾到徐福的身体,他们的行程已经走得比较慢了。
若是换做从前,他们未必敢这样玩儿,因为古时候在路途中是极容易死人的,水土不服,意外感染,遭遇天灾等等……都可以引发死亡,而且在路途中,没有药,没有医,一旦病了便等于被判了死亡。但如今,有徐福之前制好的药丸,随身携带,加上路途之中,徐福一直都极为注重安全卫生,做了不少防护措施之后,风险就被大大降低了。
如此,他们方才能悠闲地行在途中。
这一路都是相安无事,直到入了砀郡,徐福估摸着应当要下暴雨了,他们这一行人在路上如何抵挡暴雨?自然要尽快寻到城镇避雨才好。
嬴政听了徐福的话,当即便下令,让他们加快了速度,往前去寻城镇。
他们差不多行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天气越发地低沉了,先行探路的人,这时回来了,道:“再往前不远便是一个城镇了。”
众人闻言,立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可是对徐福的能力深信不疑,既然徐福说等会儿有暴雨,那必然是有暴雨。
一行人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在暴雨来临之前,抵达了那座城镇。
此处也随着魏国的灭亡,被划为秦境了。他们这样大一群人来到了城门口,自然引起了守卫的注意,守卫不敢轻易放他们进去,咽了咽口水,盯着马车的方向,忙道:“待我们禀告县令过后,你们方能入城。”
“那便去告知你们县令,他若是迎接得迟了,怕是要丢官位了。”站在马车前的侍从淡淡道。
那守卫虽觉得这行人实在猖狂,但他们到底被这阵仗给镇住了。毕竟小地方的守卫,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乍一见这样一群浑身戾气的人,如何能不慌忙?
守城的小兵快速去报告了县令,县令当时心头想的,和这些守卫一样,他也觉得那些外来客实在猖狂得狠了。但是接下来那小兵说的话,让县令立即就改变了想法。
“他们……他们带了不少的人,有的打扮像、像秦兵。”这里还有些守城的士兵是原来的魏人,他们一时间没能改掉称呼秦兵的习惯。
县令顿时有些心惊肉跳,忙哆嗦着道:“去、去城门口!”
有谁能将秦兵带在身边?说不准便是秦王手底下的哪一员大将,县令哪里敢怠慢?虽然也想不明白,为何此时会有秦王手下的将军,来到了砀郡?
县令就是在这样纷乱的思绪中,到达了城门口,那县令一见外面的阵仗,不免也吃了一惊。
“敢问阁下是?”县令上前放低了姿态,低声道。
侍从扔给那县令一信物,低声道:“秦王与秦国驷车庶长行至此,尔等勿要张扬。”
“秦、秦王?还有驷车庶长?”县令险些被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他一辈子也见不到这样的人物啊,但是今日……这些人竟然来到他的跟前了?县令还当自己是做了梦。
“还不快些让我们进城!”侍从不耐烦地道。
县令不敢再怠慢,马上让出了路来。
于是城中的百姓,就小心又惊奇地看着这么大一群人,在县令的恭迎下进了城,他们当然不会知晓来的是秦王,他们只知道,城里来了了不得的大人物,并且他们还忍不住到处传开了,于是没一会儿,城中人都知晓了这位大人物。有些人家嗜之以鼻,认为这里不可能来什么大人物,但也有人忍不住心中荡漾,想要试图勾搭上这位大人物。说不准就有什么好处呢,连县令都捧着的人,他们捧着准没错!
马车很快停在了府衙外,县令走上前来,冲侍从笑了笑道:“臣下,有话与王上说。”
侍从这才分开了路,而那县令不仅不觉被怠慢,反而还觉得啧啧惊叹,果然不愧是秦王,这般阵仗他们可实在少见。
乡巴佬县令到了马车跟前,躬身道:“王上,府衙之中恐不能住人,王上若是不嫌弃,臣下这便为王上寻一处地方。”
“不能住人?为何?”嬴政掀起了车帘。怎么会有不能住人的府衙?他皱着眉看了过去,谁知道入目的,是显得有些破旧的府衙,再看那县令,确实穿得不怎么样,再看他身后的其他人,也显得有些寒酸。总之和嬴政这一拨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