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个狗吃屎。
“……那、那不是国、国师吗?国师不是应当在、在燕国吗?怎、怎会在此?”他们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
但他们盯着瞧了许久,最终确定,他们没有眼花,那就是原本应该待在燕国的国师!
“国师……”有人失声叫了出来。或许是内心太过惊慌了,才没能抑制住这一声。
嬴政顿住了步子,他回过头来,目光森冷地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人,阴沉道:“你说什么?秦国之中何来的国师?”
那人根本不敢对上嬴政的目光,他忙低下头,讷讷道:“……秦王身边的人,分明是燕国的国师。”他说完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嬴政冷笑,好个撞上来找死的!
“你胡说什么?寡人身边的人,乃是秦国的驷车庶长!什么燕国国师?你燕国哪里来的国师?来人,将这胡言之人,拖下去处死!”嬴政厉声斥责道。
他的话音落下,当即就有守卫进门来,将那人直接拖了出来。
那人呆了呆,随后意识到自己可能会丢了小命,于是忍不住哭嚎起来,守卫堵了他的嘴,将他从殿中就这样拖了出去,他吓出了一身大汗,在地上还拖出了一道痕迹。
燕国使臣一行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
秦王这是明摆着在教训他们,偏偏他们一句话都不敢吭。
秦王残暴之名多有流传,听说他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人物,就连他的仲父,生母,兄弟,他都敢下手……他们若是不慎惹到了秦王,还指不准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秦国的大臣们早已经习惯了这副模样,他们不惊不慌,朝着嬴政的方向跪拜,口呼“秦王”。哪怕嬴政的身旁还站了个徐福,他们脸上也并无异色,似乎已经习惯了秦王协同情人走在一处的模样。
燕国使臣一行人,顿觉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冲击。
作为秦王的情人,在秦国难道不该是受大臣们所不喜的吗?为何他还能享如此待遇!
难道这就是国师回到秦国的原因?他在秦国的地位更甚做燕国的国师?
使臣不解。当然他更好奇,国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燕国难道出什么事了?使臣得不到结果,如坐针毡。
嬴政冰冷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面上神色虽然难看,但其实嬴政心底格外愉悦。他已经厉声告诉了燕国人,徐福是他嬴政的!
燕国人就算再妄想,也什么都得不到。
嬴政和徐福同走到阶梯之上,然后各自落座。
徐福就坐在嬴政下首的位置,独一无二。
怪不得了……秦王给他的宠爱在现在看来,的确是至高的!恐怕整个秦国,除却秦王之外,最高的便是他了。姬丹心中嘲讽地笑了笑,难道他瞧不上燕国给出的位置。纵然给出万千金银又如何?他跟在秦王身边,秦王怕是恨不得将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捧给他吧。
姬丹的目光落在徐福的脸庞上,流连一阵才离去。
是啊……
好一张貌美的脸。
秦王怎能不上心呢?
就连自己和父王都被此人耍得团团转,可想而知,秦王怕也是被他勾得死心塌地。燕国日后……不,燕国哪还有什么日后……此人本事高强,又极擅心计,还会下毒下蛊,父王还能久活吗?有他相助,秦王怕是迟早都要灭了燕国。现在秦王就已经不想看着燕国继续存在了吧。毕竟燕国曾经掠走过徐君房……
姬丹脑子里的思绪飞快地运转着。
他会欺骗秦王吗?会不会等到秦王灭了诸国之后,却死在他的手中呢?
姬丹看向徐福的目光,已经宛如在看一个蛇蝎美人了。
徐福一直都能感受到姬丹投来的目光,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姬丹对他愤恨不甘,那是必然的,堂堂燕国公子,曾经尊贵的天之骄子,却落到了这样的地步,怎么会不憎恨他呢?如果那目光可以化作利刃,恐怕徐福已经死了。
但是天下憎恨他和嬴政的人何其多,现在却是拿他们没办法啊。自己又何必将姬丹放在心上呢?
因为一上来嬴政就给了下马威的缘故,被威慑住的燕国人根本不敢招惹嬴政,连开口说话,都要先小心地掂量一遍又一遍。而姬丹更是无话可说。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时的状态,那大抵便是“生无可恋”了吧。
被燕国抛弃,又受秦王压制,姬丹已经看不见自己的未来了。
若是换做其他过国家的使臣,嬴政好歹还会象征性地问上几句,但是换做燕国使臣,嬴政连他的名字都未点到,燕国人在宴会上被冷落到了极致,几乎让人很难想到,这场宴会是为他们而举办的。
徐福凑到嬴政的耳边,低声道:“今日当真要将燕国的使团当做是木头吗?”
嬴政低声道:“若非寡人要令他们知晓,阿福究竟是属于谁的,寡人连这场宴会都不会举行。”嬴政声音低沉,语气柔和,徐福还觉得里头带了点儿撩拨的意味,因为当嬴政的气息喷洒在他耳畔的时候,徐福觉得自己的心狂跳不已,难以安抚下来。
嬴政这样霸道的姿态,竟然让他有种谜一样的……触动。
啊,有点淡淡的爽……
这种被需要,被拥有的感觉。
徐福垂下眼眸,端起面前的酒器往嘴边送去,浅浅抿了一口,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抬手搭在了嬴政的膝盖之上。
因桌案的遮掩,加上距离有些远,并没有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