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同性恋啊。
殿中突然间寂静了起来。
没过多久,赵成又开口了,“庶长可是因王上与公子嘉的关系而恼怒?”
徐福脑中闪过一道亮光。
赵成……怎么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而且还是直白地问出嬴政和公子嘉。可少有谁会将这二人拉到一块儿来说,毕竟秦王宫上下,都默认只有徐福一人在嬴政身边。好端端的,谁会觉得嬴政和公子嘉之间有一腿?但赵成偏偏想到了。他是火眼金睛过了头,从自己脸上看出来了呢?还是赵成本身就不大对劲,他早早地就知道了嬴政同公子嘉间是认识的?
徐福觉得自己又一次陷入了怀疑的漩涡中。
见徐福眸光冷淡,并不说话,赵成只当他是过分伤心,因而不愿再提起此事了,赵成往前走了两步,竟然大胆地伸手抓住了徐福的手腕,“庶长可是要与王上去军中?庶长何必再去吃这个苦呢?”
徐福是真的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徐福毫无准备。
他愣了会儿,然后才猛地往回抽手,冷声道:“赵成,你做什么?”
赵成面上一红,马上跪了下来,“奴婢不慎冒犯庶长。”
徐福冰冷的目光从他身上梭巡了一圈,从头到脚,“赵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赵成低头不语,脸上红晕退去,隐隐有些发白。
“赵成,你出去吧。”徐福低声道。
赵成匍匐在地上,低声道:“求庶长绕过奴婢这次……奴婢只是,只是……”他咬了咬牙,抬起头,眼中噙泪,“只是倾慕庶长,舍不得庶长受半分苦楚罢了。”这段时日,赵成在徐福身边伺候得还不错,可以说是处处周到,小半年下来,徐福对他的态度也越发不错了。
但是徐福怎么都没想到他嘴里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赵成真的只是单纯倾慕自己吗?
不管是不是,徐福都不能将他留在身边了。留在身边只会成为一个隐患,不管是从其他方面,还是感情方面。徐福并不想因为他,而破坏了自己和嬴政的感情。换位思考一下,若是嬴政留了个爱慕他的姑娘在身边,那姑娘在他身后跟进跟出,自己心中肯定难以忍受。
那么相同的,他也就不会将赵成留在身边,来膈应嬴政。
就算嬴政偶尔惹得他不快,他心中再有怒气,那也是他和嬴政的事儿,他不会允许别人插到中间来。
“来人。”徐福沉声道。
赵成的身体晃了晃,忙抬起手来想要去抓徐福的袖子。
谁爱谁没有错,但是过分看得起自己,那必然会给对方带来困扰,赵成以为他做这些,自己还会继续纵容他吗?
有侍从闻声进来,躬身问道:“庶长有何吩咐?”
这些人都是嬴政早就嘱咐过的,徐福若有吩咐,他们都是要听令的。
“将他带出去。”徐福头也不回地道。
这一瞬间,赵成甚至想要站起来,而侍从们都是经过训练的,稍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即扑上去,赵成才刚站起来,就立即被侍从们扑倒在地了。
侍从迟疑着问:“只是将人带出去?”
“嗯。”徐福不能否认对方救了自己,所以将赵成从宫殿中驱逐出去就可以,待嬴政回来后,他会让嬴政给赵成另外安排个去处,虽然让嬴政亲自安排,实在麻烦了些。但徐福还是想将这件事告知嬴政,起码不会令这段插曲变成日后的隔阂。
赵成眼眶红红地被带了出去,因为嘴被堵住,憋红了脸,也没能对着徐福说出他想说的话。
徐福想不明白,为什么赵成今日会这样冲动?他忍不住了吗?他有什么底气,认为自己的示爱一定能成功嗯?
徐福想不明白,也不打算去想了,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实在不划算。徐福继续翻动着跟前的书简,认真看着巫术的记载,口中不自觉地念叨着,“也不知胡亥都记住多少东西了……”
正说着呢,就听宫人来报,说是扶苏公子和胡亥公子来了。
因着徐福和嬴政都要离宫,他们二人便匆忙来见不负责任的爹了。
徐福看着他们手牵手走进来,顿时有种在看留守儿童的错觉。等那二人走近了,徐福忍不住疼惜地摸了摸他们的头顶。
胡亥蹭了蹭他的手掌,抱着他的手臂,低声问:“什么时候回来呀?”
“很快的。”徐福心中的情绪顿时舒缓了不少,要像胡亥这样抱着他的手臂,他才觉得乐意。
要分人的。
胡亥蹭了蹭他的手肘,“那只剩哥哥了……”
徐福看向扶苏,“扶苏聪慧,便要你来照顾胡亥了。”
刚听到前半句夸奖的扶苏,还是挺开心的,听到后半句登时就开心不起来了。照顾胡亥……那就是个麻烦啊。
徐福还是极为信任扶苏的,扶苏聪慧能干,照顾胡亥最合适不过。徐福与他们一直闲聊到嬴政归来,之后四人一起吃了些东西,然后扶苏和胡亥才回自己殿中去了。
嬴政有些疲累,和徐福一同泡过澡后,便早早上床榻休息了。
第二日,天未亮,蒙恬就先带着大军离去了。自然,并未有嬴政前去相送。有些人暗暗道,秦王都未亲自送蒙恬出城,可见秦王并未将赵军的威胁放在眼中,他对此战定是分外有信心的。
徐福和嬴政睡到了日上三竿,才缓慢地起身、洗漱、用饭,然后带着人出宫门。
嬴政未曾见到跟在徐福身后的内侍,不由问道:“你那个内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