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的秦国将领,不得不再度领兵上阵。
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场仗打不起来,秦军需要休养生息,如今出战不过装装样子,而赵国大将李牧又律遭斥责,赵军也被拖得极为疲劳,这样的双方如何能打起仗来?
然而就是在所有人都认定打不起来的时候,赵军突然之间,雄赳赳气昂昂地势要和秦军干起来。
赵王哪儿来的底气和胆子?
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朝中反应不一。有怒骂赵国,表示应该狠狠揍之的,也有担忧认为,秦国不应当将赵国逼至这个境地的……两方观点不一,自然免不了掐了起来。
嬴政本就是个极有主见的君王,当然不会因为他们的说法各异,就动摇自己心中的决定,听他们在朝上吵得再厉害,嬴政也并未发一语。小朝散后,徐福便也知晓了此事。
徐福好歹如今也是个驷车庶长,这些消息本就是他该听的,若不是冬日里徐福实在不耐上朝,恐怕如今他也站在小朝的官员队列之中了。
赵成与徐福说过之后,徐福便久久都未说话。
徐福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想不明白,赵国怎么突然之间改变了态度?不过赵王这样的人,只要稍有底气和依仗,他就敢和秦国继续叫板。赵王本就不愿向秦国臣服,一旦抓住任何机会,他都会立即反抗。
徐福很想知道,他现在抓在手中的,是什么机会。
“庶长,王上请您过去。”内侍走到殿中来,冲着徐福恭敬道。
近几日徐福都未怎么搭理嬴政,徐福本想拒绝,但是突然想到赵国之事,到了嘴边的话都改了口,“……嗯,走吧。”嬴政在这样的时候,绝不可能是因为什么私事就命人来将他请过去。极有可能是要与他说赵国之事。
这种时候,徐福就觉得男人与男人在一起也是有好处的。
若他在这时代是个女人,恐怕便处处没这般自由了,也更难插手秦国的军政之事了。
很快徐福便在内侍的引路下,走到了殿中,徐福一眼就看见了殿中熟悉的身影。
徐福面上的惊讶只有一瞬。
他没想到姚贾这么快就又回来了,难道是他这里有关于赵国的信息?
徐福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冲姚贾道:“姚贾可知赵军领兵人是谁?”徐福基本可以确定,赵王是不可能再将李牧、司马尚派出了。说不好,这二人恐怕离死都不远了。
姚贾看了看徐福,又看了看嬴政,“此人说出来,王上怕是要不信的。”
而徐福已然会意,“是熊义?”因扮女装的事太过尴尬,徐福回到咸阳后都未说给嬴政听过。只与他提过,熊义还活着,并且在赵国。
嬴政闻言拧起了眉,“是他?他能领兵?”这点嬴政是不信的。
熊义虽然有些本事,但是完全不足够支撑他来做一名将领。他的前半生受到的是什么样的教育?跟领兵打仗完全不搭边。就算是半路出家,这才几年的时间,就能让他将李牧、司马尚挤走,并且让赵王以他为依仗吗?
嬴政冷声道:“背后定有蹊跷。”
徐福差不多已经猜到蹊跷在何处了。
如果是熊义的话,那么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了,毕竟他手中还有郑有安留下的东西,那些东西里谁知道有多少来自未来的科技呢?只要郑有安稍微有本事一些,能制出火药来。在这个全是使用冷兵器的年代,那无疑是杀伤力巨大,可以横扫他国。
假如熊义给赵王看了这些威力。
那么赵王会信任他,也就并不奇怪了。
“那么我托付你之事,如何了?”徐福毫不避讳地当着嬴政的面,问出了声。
姚贾原以为这是何等私密之事,但见徐福能在嬴政面前说出来,姚贾心中对于徐福和嬴政的关系,顿时又有了新的认知。
“我已经查实,确实有那样东西了,但是要拿到手中,还得费些力气。”
“什么东西?”听这二人说着自己全然不知晓的事,嬴政的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
“我在赵国时,曾遇见一人,名郑有安,此人手中有一个东西,记载了许多奇妙的玩意儿,其中有些甚至是人们从未听说过的。这些玩意儿可以用来害人,或许也可以用来救人,它甚至可以用到战争之中。而且威力巨大。我想,可能正是如此,那赵王才会放心与我大秦正面冲突。”徐福挑拣了一些说给嬴政听。
“那与熊义有何关系?”
“郑有安早就死了,他将东西留给了熊义。”
嬴政的身子微微前倾,“这个东西,当真有那样厉害吗?”
“拿到手便能知晓了。”徐福的目光沉了沉,“当然,瞧一瞧如今熊义会怎么做,也就能知晓了。”
希望那公子嘉是个聪明人,不会因此就立即改了想法。
徐福现在更担心的是,熊义从中真的学到了什么,然后全部用到秦军的身上。到那时,秦军又该遭受怎样的灾难?徐福担心,历史的进程被时空穿越所打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的东西却出现了。到时候会引起什么样的麻烦,谁也不知道。
嬴政一瞥徐福面上的表情,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尽管那在别人看来,徐福的表情依旧是淡漠的,半点变化也没有,喜怒都分毫读不出来。
“若是当真如此,寡人倒是要仔细瞧瞧,它的厉害之处。”嬴政冷声道。其实尽管徐福那样说,嬴政也并不以为怵。那上面记载的东西能有如何厉害?若当真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