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宣布了所有权,慕容衡吹熄烛火,将床帐放下来,抱着怀中温热的躯体,数月以来,他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轻勾起唇角,他闭上眼,一夜好眠。
而靠在他胸前的沈辞也是,在慕容衡刚出征的那几日,他几乎夜夜失眠,到如今两人心意相通地睡在一起,说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们还不能松懈,必须联手铲除所有该死的人,才能真正毫无阻碍地生活在一起。
他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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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彻底结束,所有人的注意力自然都移到了太子慕容成的国丧上,这一日,慕容衡身着缟素,来到宫中,另一边,慕容冲面无表情地出现,他眼神微变,暗中观察着他。
这些日子在沈辞的精心照顾下,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连疤也没有留下,虽说伤口已经好了,但是制造伤口的人,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的。
就让他慕容冲再得意些日子,拭目以待吧,他定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十六章.恼羞成怒
太子的死亡使徐皇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这几个月来,她每日都在惶惶中度过,夜晚总会做噩梦,梦到慕容成抱着她的腿,哭着喊冤,要她给他报仇。
这一日,太子国丧,徐皇后在殿上一言不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殿中,她再也控制不住悲伤的情绪,哭嚎起来。
“哭什么?”崇德帝见她如此失态,心情更为烦躁。
“皇上,成儿他死的冤枉啊!”徐皇后哭倒在崇德帝的怀中,眼泪源源不断地流下来,她只要想到梦中太子的凄惨模样,便整日无法安心。
“胡说八道,成儿乃为国捐躯,死的光荣!”崇德帝听她这般说话,心中不免也难过起来,慕容成是他最看好的皇子,是未来的储君,可却在此次战役中无端死去,实乃可惜。
正当两人谈话之时,宫人来报,五皇子到来,崇德帝抬抬手让他进来,谁知怀中的徐皇后一看到慕容冲,眼睛便倏地瞪大,如铜铃一般,紧接着,她的身子猛地颤抖起来,伸出纤长的手指哆嗦着指向不远处的五皇子。
她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看到了慕容成站在她面前,但仔细一看又是慕容冲,忽然她凄厉地大哭起来,竟是入了心魔,只见她指着慕容冲,大喊道:“你这个贼子,还我儿子命来!你杀了成儿,是你!”徐皇后越哭越凄厉,不停地往慕容冲的方向扑过去,连崇德帝都快控制不住,只好在她颈后用力拍了一下,将她打晕,接着,他让人将她送入殿中休息,并请来御医看诊。
且说慕容冲瞧见徐皇后如此污蔑自己,不禁愤怒非常,他气得浑身哆嗦起来,义正严词道:“父皇,皇兄的故去,儿臣也很心痛,但是这并非儿臣所为,皇兄是为国捐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请皇后娘娘节哀顺变,以免冤枉好人。”
“行了,你先出去,此事朕心中有数。”崇德帝心烦意乱得很,没有空理会他,他跟着御医走入殿内,没有看到不远处慕容冲愤恨的眼神。
慕容冲离开后回到自己的殿中,他冷哼一声,不屑地看了外头一眼,这次战役结束,他的目的便是要让崇德帝改立自己为太子,因此绝不能让这个徐皇后坏了他的好事!
一个时辰后,徐皇后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崇德帝长叹一声,从殿中出来,文林跟在他的身后,两人往外来到御花园中,步子渐渐慢下来。
“文林,如今太子故去,只剩下三个皇子,你说朕该如何是好?”崇德帝停住脚步,看向身后跟着的文林。他只能从剩余三人中挑选一人作为未来的储君,但是慕容衡毫无作为,他丝毫不觉得他有做皇帝的潜质,而慕容冲又锋芒毕露,也不适合,最后剩下的慕容宇更是不用说,懦弱胆小,全然撑不起储君这一大任。
一时之间,他竟找不到比慕容成更适合做太子的人,崇德帝心下更是悲伤起来,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他只好迈开脚步继续往前走去,殊不知他所有的话,都被一人听了去。
待他离开后,慕容宇从树后走出来,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心中暗暗思索起来,唇边露出一丝冷笑,他渐渐握紧拳头,眼神冷冽。
夜晚,慕容冲在殿中饮茶,心中却愈发焦躁起来,如今太子已亡故数月,崇德帝却一点要另立太子的意思都没有,莫非他根本就不想这么做?
不行,他不能这么等下去,慕容冲当即决定去找崇德帝探探口风,哪怕能得到一丝一缕的消息,都是好的。
说走就走,他来到御书房外,等了片刻才等到崇德帝的传召,大步踏入室内,慕容冲抬眸对上崇德帝探究的眼神,袖下双拳紧握。
“冲儿,这么晚了,你来有何事?”崇德帝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沉声问道。
“父皇,儿臣知道皇兄的故去让父皇心情悲伤,因此来看看父皇,希望父皇节哀顺变。”慕容冲思索片刻,委婉地回答。他担心自己说的太过直白,会让崇德帝反感,然而——
崇德帝闻言笑笑,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他早就猜到自己这个儿子心中在想些什么,于是他直接道:“父皇暂时还没有另立太子的打算,你回去吧。”在他心中,没有人比慕容成更适合当太子。
慕容冲听言,心中猛地起了一股怒火,父皇早就知道他有这般心思,那为何不成全他?这般想着,他忍不住直言不讳道:“父皇,皇兄已经故去,国家不可能永远没有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