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活也太混乱了吧!你到底有多少好弟弟好妹妹啊!看到人家的杀气没有!杀气啊!”顾东林被第三者在场这个事实搞得满头冒汗。
“这不是……这哪儿跟哪儿……我不认识他!”谢源又捧着脑袋金蛇狂舞,“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儿么!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么!那不是怨气!那真的是杀气啊!”
戒备盯。
……
一个钟头之后,顾东林任命地把满地卫生巾拖了,把脏兮兮的狗儿连同师兄一道洗了,把电视机柜后头躲着戒备盯的小少年拉了出来,喂了那头怎么也吃不饱的巴西龟,又给谢源裹上睡衣泡杯清茶,两个人在沙发上一道叹出一口大气。
“所以说……这家伙不是你捡回来的?真的么?是突然出现在你家洗衣机旁边的?”
谢源疲惫地闭着眼睛表示绝对正是如此一句话都不假!
“不科学吧,你家连苍蝇腿毛上的细菌都飞不进一只吧!要不是刚好遇上你,那些便衣又得把我带去消毒了好么!而且这里是十四楼吧
!没有钥匙他是怎么进来的!楼道里连摄像头记录都没有吧!”说着打量一眼那少年。
少年一张脸看起来年纪很小,漂亮得有点像女孩子了,但是人高马大手长脚长,一看就很能打。沙发那么大,他偏偏要蜷在谢源身边,密密实实挨着,感觉到顾东林的眼光就从捧着的牛奶碗里抬头,带着嘴边一圈白沫,戒备盯。
谢源疲惫道:“你觉得他最有可能是……”
顾东林沉默半晌,然后老实道:“……卫生巾变的。”
谢源唉唉叹了口气,换了只脚翘二郎腿,不小心踩到了缓慢移动的巴西龟“贼头”,赶紧朝它道歉。顾东林见惯不惯——他师兄对捡东西回家来有执念,据说他就是谢源捡回来建立长期关系的第七样有机体,所以被叫做小七,这头绿尾巴、什么都吃的巴西龟“贼头”资历比他还老,顾东林遇见他还得叫声哥。
“真不是你捡来的?”
谢源哎呀,我捡个大活人我也得捡你这样的吧,啊?!
顾东林沉吟一会儿,觉得这少年全身都是谜,太不科学,比如说:“他怎么就一种表情?”
少年立马从戒备盯变成不高兴,蹭了蹭谢源,用又大又圆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这个人是谁?他干嘛来我家?”声音特别喑哑难听,显然正在变声。
顾东林扶额。
谢源痛苦:“你家?这是我家好么!你是谁?你干嘛来我家……哎哟别别……你要压死我啊!不赶你走!不赶你走!我的祖宗……”
少年也不喜,只是哼了一声,兴致缺缺地站起来,跑到一边去玩电灯开关。顾东林和谢源沉默地面对面坐着,就看着那缺货噗嗒噗哒没事开开关关二三十次,两个人冷眼旁观,看他什么时候能意识过来。结果人家越玩越起劲,越摁越用力,还哈哈对他们笑笑,表示这个很好玩,你们也一起来吧,把谢源和顾东林的面部神经杀死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后来谢源起身,去隔壁把衣柜拖出来挡着开关,然后把少年拖进隔壁屋子里关起来。
“抓起来!”顾东林法西斯附体,“抓起来!”
谢源无能为力:“你以为我不想么!你以为我愿意在家里养个卫生巾变的家伙么!第三天我就让人把他带去警察局找人,结果这家伙在我面前放倒了五个警卫员!不要说动根手指头,连眼睛都不眨的,那一圈家伙就直挺挺睁着眼睛倒下去了!我
把他们送到医院,医生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点都没有!幸亏后来过了四个小时都活了过来,说是能听能感觉就是不能动,要不然这家伙得直接送到科学院解剖去了!我敢惹他么!家里随便什么东西他一不高兴就削了,削了好么!”
说着指指电视柜后头让他自己去看。那少年十分喜欢那个密闭空间,却又躺不下,直接把电视机切了一半,那暴露在空气中齐齐整整的线路让顾东林很是毛骨悚然。赶紧抱着狗提着刀向他师兄告辞,表示你自求多福,后来去天宇找他爷们的时候,看着段榕总觉得无比之顺眼。连段榕一眼望去惊为天人再傻乎乎的一拍手:“宝贝,快,快到老公怀里来!”都没有拒绝地应允了。
段榕得寸进尺:“你以后大庭广众,别叫我榕儿,行么?”
顾东林啧了一声:“你成天宝贝宝贝自己恶心自己,还非要我叫你容嬷嬷你才满意啊?”
段榕冷笑:“非要我叫你郭冬临你才肯低头啊?”
顾东林啪把身份证摔桌上:“老子叫顾东篱!老子爹妈不识字以为这念‘林’所以口耳相传以讹传讹!官方大名叫顾东篱!千山千水千才子的文化人!”
段榕更乐:“采菊东篱下……果然是我小老婆。”
顾东林冷眼看他许久,然后祭出大杀器:“死老头。”
w一如既往地胃疼地看着他们秀恩爱,不一样的是脸上一定要跟着幸福美满,于是更加纠结了。他看顾东林穿着皮草抱着金毛一脸当家主母标配进门,赶紧泡上一杯咖啡。段榕这几天正打算重新装修办公室,自然是顾东林拿主意,这时候进去走了一圈就踢踢沙发:“沙发换一架,要能折叠的,到时候可以躺上去休息一阵。”
w立马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这沙发能睡是挺方便,但问题是睡什么人它又不认。如果到时候方便了别人……
顾东林抱着狗慢慢回头,高贵冷艳一抬下巴:“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