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儿子感到羞辱,比他们的儿子从ga还令人感到耻辱。
那是两条人命,赵时贤因为自己一时的鬼迷心窍而感到羞耻。同时也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当兵多年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救人。
现在还能跑吗?
已经失去了最佳时间,新赶来的保镖几乎站了一长廊。
“萧毅请你过去。”一位年轻貌美的女ba护士打断了他的思考。他木木地点了点头就朝着萧毅的病房走。
萧毅伤得不轻,一条手臂算是废了,脸上也毁了容。他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讲话声音都是小小的。
“时贤哥,你是好人。咳咳……我知道你不想变成完全的o,也不想被囚禁在博士身边。咳咳……”赵时贤端了杯水放在萧毅床头。
“时贤哥,你走吧,逃走吧。”
“时贤哥,我把我的□□号还有密码告诉你。你带着你的家人走吧。”
“时贤哥,博士不会这么简单的放弃他的试验品,做完这个实验也许就有下一个,实验都有风险的,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实验室里了。博士不会因为你救过他就放弃你这么好的实验体的。”
“时贤哥,有了钱你哪里都可以去了,我叫我的朋友帮你做了假身份和护照,一定要逃得远远的。”
……
赵时贤是从萧毅病房翻窗户逃出去的,他逃出去的时候李寰还没有醒过来,甚至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可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了,他从此以后就是一个自由人了。
萧毅给了他一把刀,关掉了追踪器的自爆功能,赵时贤跟着他的指点一刀下去把嵌在他皮肤下面的追踪器给挑了出来。比起自由,一点小小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简单的拿医院的东西包扎了一下,赵时贤逃出医院后就赶去汽车站,坐上去h市的汽车。
萧毅给了他一个手机,告诉他无论遇到什么麻烦都请打通讯录里那个唯一的号码。
赵时贤看了眼通讯录,通讯录里真的只有一个号码而且没有任何备注。
赵时贤收起手机,斜倚在座位上,一双眼睛看着窗外风景走马灯似的变化。
近乡情怯,赵时贤在靠近自家家门的时候久久不敢敲门。
他拉下帽子挡住了自己的脸,虽然政府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也难保他们没有安插人在自己家。
他勾起手指像是怕敲坏了什么似的,轻扣着门,突然又觉得自己是傻了一样,按想了门铃,按下按钮的那一刻赵时贤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就像一辈子的幸福都堆积在这一秒了。
他眼前的这扇即将要打开的门是一扇具有幸福魔法的门。
“哪位来了。”是父亲的声音。
赵时贤快要落泪了。
门终于被打开了,他低着头走进房子,然后受到了父亲的推拒。
“你是谁?怎么能硬闯进来”
“……是我……父亲……是我。”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赵时贤哽咽了,他终究是落泪了。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正对着父亲撒娇呢。
父亲明显愣住了,沉默了小会,声音颤抖起来:“……时贤”儿子不是已经死了吗?赵父伸出手触摸着儿子的脸庞,脸上黑漆漆的不知道哪里粘上了灰。手指传递的温度让赵父老泪纵横,是他的时贤没错。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这么容易死。
“……父亲……”
“孩子他妈,时贤回来了!”赵父激动地冲着楼上喊话,“你妈妈还在你房里收拾被子呢!她说就怕你回来被子没晒,到时候你睡不舒服。”
赵时贤泪水就像决堤了似的,以前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
母亲跌跌撞撞地扶着楼梯走下来,先是尖叫了一声,差点滚下楼梯,赵时贤一个健步蹬蹬爬上楼梯,半抱起母亲。
“……时贤,你没死”赵母抖动着嘴唇摸着儿子的侧脸,“肯定是老天听到我的祈祷了。”
“妈!”赵时贤把整个脑袋埋在他母亲的怀里,“妈,我没死,我也没有做叛徒,我没给老赵家丢脸。”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赵!赶紧把我热的儿子最喜欢吃的酱猪蹄端出来,我儿子都瘦了。”
“好好好,马上去。”
赵时贤伸手摸摸母亲头上白了一半的头发,压抑的哭声终于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一晚,赵时贤睡得格外香甜,他的父母亲谁都没问他发生了什么?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他满身的o味道没有什么比儿子回来更加重要了。
“父亲,妈妈,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赵时贤昨天晚上兴奋得来不及说,早上在饭桌上他突然脱口而出。
“……因为你现在被认为是罪犯我们可以去争取让你摆托这个罪名。”赵父当然也不认为他的儿子会勾结罪犯。
“……也不全是……”
“什么也不全是”
赵时贤烦躁地抓抓头发:“反正就是要搬走,而且我不打算去澄清什么事实了。只要跟你们在一起就行。”
赵父点了点头答应了。
“去哪?”赵母看着老头答应了,拿着分粥的勺子问道。
赵时贤眯眯眼,去国外他没那本事,说真的他英语从小烂到大,与其躲到人生地不熟的外国不如躲到东北农村去。
他可不相信李寰真的能在这么大的中国为所欲为。
“我们回老家东北,然后去找家乡最偏僻的村子。”
李寰说白了势力都在m市,中国那么大东北又那么大,想要找到他简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