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上他的脸,指尖在他脸颊上摩挲了几下,笑起来:“我问过周大夫了,他说再过半个月,小心一些是不成问题的。”
“啊?”贺翎稍稍拉开距离,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什么不成问题?”
萧珞好气又好笑,一手拍向他脑门将他的脸推开:“好话没有二次,你想知道,自己去问。热死了,快给我扇扇!”
“噢!”贺翎听话地拿起扇子给他扇风,想了想迅速跑出去又拿了一把过来,两手同时开工,对着他嘿嘿一笑,笑完了一愣,突然激动起来,“长珩,你刚刚说的是行房吧?”
萧珞表情微僵,瞥了他一眼不吱声。
贺翎高兴坏了,手上扇得更起劲:“周大夫真这么说?长珩,说话呀!嗨,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样!怎么一到白天就不好意思了!”
萧珞再次瞥了他一眼,忽然觉得牙痒。
贺翎自顾自继续高兴:“嘿嘿,想不到你竟然会主动去问周大夫……”
萧珞忍着笑夺过扇子朝他脑袋上一拍:“闭嘴!”
贺翎抓住他的手凑过去轻轻啃了一口,没脸没皮地继续笑:“正午过了,外面的热气也散了些,要不要去凉亭里面吹吹风散散心?”
“好。”
话音刚落,贺翎就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搀扶,萧珞把揽在身上的胳膊推开了些,自己站起来,无奈道,“离行动不便还早着呢,你别那么担心,往后有你照顾的时候。”
“嘿嘿……”贺翎点点头,手又搭上了他的腰。
萧珞没办法,侧头朝他笑了笑,只好认命。
两人刚刚在凉亭里坐定,就见长廊下罗擒疾步走来,不由精神一震,同时坐直了身子。
罗擒上前抱拳道:“殿下,将军,刘家兄弟回来了!”
贺翎见萧珞眼珠子瞬间亮起,连忙道:“人呢?”
“在外面候着呢。”
萧珞笑起来:“快请他们进来!冬青,泡茶!”
“是。”
刘喜、刘福跟在罗擒身后走进了凉亭,笑嘻嘻地抱拳行礼:“刘喜、刘福见过殿下!见过将军!”
萧珞抬手示意:“三位请坐!”
那三个人同时愣住,愕然地抬头看向贺翎,见贺翎大手一挥,示意他们坐下,这才恭恭敬敬地坐下了。
贺翎道:“别顾忌长珩的身份,这里不是皇宫,是靖西王府,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就当在营帐里一样,长珩让你们坐你们就坐,来,喝茶!”
那三人这才放松下来,对萧珞道了声谢,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萧珞见他们对贺翎马首是瞻,心里颇为高兴,将茶盏推到他们面前,笑道:“你们回来得倒挺快,如何脱身的?”
刘喜嘿嘿一笑:“那些人大多是莽夫,不会想太多,我们兄弟俩装作不懂水性,失足掉进了江里,等他们来救人的时候,我们就偷偷溜了。凭借成良的脑袋瓜子,只会觉得惋惜,不会怀疑我们的来历。”
萧珞点点头:“早些回来的好,时间一长,必定会有一些脑子活络的人以谋士的身份投靠他们,想从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毫无疑点地脱身可就难了。”
刘福露出钦佩的神色:“殿下果然智谋过人,想不到那些流民的力量当真不容小觑,若没有他们,那句口号也不会如此迅速地传遍开来。”
贺翎颇为得意地笑了笑,仿佛被恭维夸赞的是自己一般,旋即又一脸严肃地在桌面上敲了敲,沉声吩咐:“你们给我将嘴巴闭严实了,事情还没结束呢,不能声张!”
刘喜刘福素来敬仰他,虽然不明白这么做的原因,甚至连九皇子没傻也是最近才刚刚知道的,但也清楚不该多问,连忙毫不犹豫地应下,完全将这句话当做了军令。
萧珞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既然贺翎推荐他们,自然是要相信他们的,也就没有再就此事多说什么,而是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褒奖,因为听说他们兄弟二人自幼失沽,没别的亲人,猜到他们不稀罕什么金银财宝的赏赐,就转头问贺翎:“这是立了一功吧?”
“当然!”贺翎笑起来,对他们道,“回头给你们记一功!”
刘家兄弟不禁大喜过望,连忙激动地站起来,抱拳道:“多谢殿下!多谢将军!”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贺翎又拿起扇子来继续给萧珞扇风,一边扇一边问道:“长珩,你这可算是料事如神了!那边叛乱还没起的时候,你就瞄准了弋阳郡,甚至连这口号都提前想好了,你怎么会知道起事之地在弋阳郡的?而且连主谋姓成都能猜到?”
“我是天神下凡啊,自然什么都知道。”萧珞信口胡诌,慢悠悠喝了口茶。
贺翎明显不信,却十分配合地搂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天神嫁给了我,我这是天大的能耐啊!”
萧珞好笑地斜了他一眼,放下茶盏道:“这些都是推测的,弋阳郡一带民怨最大,若真有流民起事,极大可能就是从那里开始。至于主谋,巧合罢了,他不姓成,我也要想法子让他改姓成。”
“嘿嘿,剩下的我替你说完。”贺翎截了他的话,“民怨滔天,一触即发。如今收成一年不如一年,赋税却只增不减,而大暑将至,天气炎热,怨民的脾气必定一天比一天暴躁,掐指算算,也该爆发了。”
萧珞口中的推测十分有道理,但他主要还是仗着有上一世的记忆才能将话说得这么肯定并提前做好准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