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白雪飞和司马严续都听到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他不仅和这个杀手认识,而且似乎还是旧相识。
流火的来历司马严续没有追究,一直对他宽容有加。对于这个人,流火并不想骗他,但也不能说实话,这可怎么办呢?
“先生。”
流火回来的时候,白雪飞和他擦身而过,并没有打招呼,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流火知道白雪飞的心里存了疑惑,他是良王亲赐的护卫,可以说身家性命都系于司马严续的安危之上,此刻居然不闻不问,已经出乎流火的意料。
“哟,小流火,回来了?”
看到他进屋来,司马严续抬起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吃饭了没?厨房里给你留着。”
司马严续的眼神很温暖,温暖到总会让他想起“父亲”这个从未有幸呼唤过的词。流火讷讷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却并没有动。
“怎么了?”
“先生,你……”流火咬了咬牙。“你就没有话,想问我吗?”
司马严续笑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见流火听话地坐了下来,司马严续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抱臂,两条长腿交叉着晃来晃去,看起来份外慵懒,此时的司马严续完全看不什么隐士高人的范儿,倒颇有几分纨绔之态了。
流火正襟危坐,无视他那吊儿郎当的姿态,仍是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司马严续瞥了他一眼,忽而一笑。
“这么认真的小家伙,叫人还真不忍心糊弄过去呢。”
流火很不高兴地看着他,什么叫小家伙?“小流火”之类的胡乱叫叫也就勉强忍了,这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他是以为自己才三岁,还是他老先生已经七老八十了?
假装没看见流火恼火的眼神,司马严续想了想,笑道:“既然你开口了,小流火,我确实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先生,想问什么?”
“流火啊。”司马严续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要解开。我不问你的来历,因为我相信你,但你似乎不相信自己。那么我今天就再问一遍,你,会对王爷不利吗?”
流火一怔。
“我?当然不会。”
“你能够保证吗?”司马严续追问。“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我保证。”流火说。他忽然想起七月的嘱咐,于是连忙又加了一句。“只要王爷不对我不利,我当然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
司马严续顿时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
“不错,这都知道防着一手了,看来七月把你教得真不错。”
流火心头一跳,正要辩解这和七月没关系,但司马严续已经转移了话题。他似乎只是随口说说,流火也不好刻意解释,多说了反而显得心虚。
“流火,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以前是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往,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是居心叵测,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我都可以不管。”
“可是,先生……”
黄泉要杀的人,可是你啊!你一口一个王爷,难道是说,只要不是对王爷不利,就算是要杀你,都无所谓吗?
司马严续似乎看出了他的腹诽,笑道:“流火,你难道会对我不利吗?我请你做我的护卫,你会被别人收买,从而辜负我的信任,去帮着别人算计我,暗杀我吗?”
“不会,我当然不会!”
流火几乎要跳了起来,只觉得人格都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是杀手不错,可杀手不等于小人!他既然答应了保护司马严续,就一定说到做到,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背后捅刀!他不是那种两面三刀,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
“那不就结了?”司马严续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不要想太多,去吃饭吧,折腾了一天,还不饿吗?”
离开司马严续的房间,流火并没有去厨房吃饭,而是去找到了七月。
不论七月是不是想见到他,他都顾不得了。七月昨晚那语焉不详的话语犹在耳边,他知道有人会行刺司马严续,他警告了自己,令自己心生警觉。若不是早就有了警惕,在黄泉神乎其神的易容技之前,面对那样一个无辜淳朴的少女,又有几人能够心存防备。
所以对于七月,今天的事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他一五一十地将今日的遭遇,都告诉了他。
“黄泉……”七月沉吟。“你说的那个刺客,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夜现黄泉’,也是那一天,刺杀我的那个刺客头领?”
“……是的。”
提到黄泉,流火便有些垂头丧气。他是孤儿,并没有亲人,虽然杀手的铁则要求他们摒弃多余的感情,即使都在一个组织,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同伴爱,但是只有黄泉对他来说,意义是不同的。可黄泉重伤过七月,怎么说,都是没法挽回的了。
“黄泉很厉害,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很……凶残,但,他对我却一直都很好……”
流火叹了口气,想起当初黄泉受命刺杀七月,差点要了七月的命,顿时觉得在七月面前说黄泉的好话,其实是愚不可及的行为,但却实在无法昧着良心。
“刀摩是个神经病,弄的组织里人人都像有病,谁跟谁都有仇一样,只有他一直很温和,也很照顾我。说他温和,你也许觉得很荒唐,但这是真的。我有时候觉得,他在执行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