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呢不是,怎么不推荐他去?”
这话倒是让张希辰一愣,方才坐得端端正正的,这会儿更显全身僵硬了。
林父也咦了一声,双眼看向张希辰,“是啊老张,你怎么把自己儿子给忘了?”
张父却摆摆手:“这事儿啊,我跟小辰谈过,他死活不乐意,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我总不能乱点鸳鸯谱吧。”
张父这么一开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穿帮了。林父首先发问了,说:“不对啊,小辰不是说还没女朋友吗,怎么这一会儿工夫就有喜欢的人了?”
林蔚栋同样好奇,本来还想拿张希辰抵挡一阵,现在看来行不通。
张希辰咳了一下,“我当时没说清楚,我是有喜欢的人了,但有喜欢的人不代表就有女朋友了,这是两码事。”
三个大男人无法理解了,倒是秦姨笑了笑,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耳语道:“小辰啊,怕是单相思。”
这话虽说是耳语,但一桌上的人可都耳尖着呢,“单相思”三个字,真真切切地入了他们的耳。
林父和张父顿时呵呵笑,说:“年轻人啊,总会经历这个阶段的,别着急,只要心诚,总会追到手。”
张希辰稍稍弯起嘴角,算是应了。
唯独林蔚栋有些纳闷,之前他似是听这贵公子说过,说他没想过要娶个女人,怎么几个月个工夫,就有心上人了,这动作还真迅速。林蔚栋思前想后,觉得这位贵公子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于是猜测着,他喜欢的人莫不是个男人吧。
如此想着,林蔚栋忽然愣了一下,为自己的发现小小惊讶了一番。但毕竟只是自己的猜测,他还不敢断定就是这么回事。于是沉默着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应和着父辈鼓励张希辰。
但话又说回来了,林蔚栋与那女孩子的相亲,他是去还是不去,总得拿个主意啊。
“我说小栋啊,张伯也是一片心意。那女孩子我见过,长得不错,看着挺讨喜的,说不准你会中意。总之你还是去看看,不管喜欢不喜欢,行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蔚栋还怎么开脱,再加上父亲在旁边一个劲地怂恿他,搞得林蔚栋是骑虎难下,最后只得硬着头皮点头答应。
林父听着挺乐呵的,笑嘻嘻地翻开手机把那女孩子的号码给了林蔚栋,说会与对方家长联系,找个合适的日子,两人见上一面,聊上一聊。
林蔚栋看着那号码愣了许久,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就是觉得挺忐忑的。
午饭过后,两家父亲在客厅唠嗑家常,秦姨在厨房洗碗。张希辰把林蔚栋喊到阳台,问他:“那女孩子,你真打算去见?”
林蔚栋摊摊手:“不想见也得见啊,我总不能一辈子逃避吧。”
张希辰忖了忖:“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陪着你去,帮你出出主意。放心,我的意思不是和你坐一块,而是坐你不远处,帮你观察观察,你要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情况,就发短信给我。”
林蔚栋蹙了蹙眉:“别了,我还是想自己面对,不想太麻烦你。”
既然林蔚栋如此推辞,张希辰便不打算说什么了,有些事情,表面上可以退一步,私下里则可以进一步,行动永远比语言有力量。
林蔚栋接到那女孩子电话的时候,还挺惊讶的,那会儿他正在镇上的纺织厂门口处理工人意外身亡的事宜。现场聚集了死者的家属朋友,堵在工厂门口,闹得不可开交,口口声声说要讨个说法,可协调了半天,倒指着林蔚栋等人骂咧起来,嚷着派出所的工作人员是拿了厂长的好处,不给他们公正的待遇。
电话响起的时候,林蔚栋正在与死者家属讲道理,语气本来就有些冲,按下通话键的时候还没缓下气,所以声调大了点,把对面的女孩子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你是林蔚栋吧?”女孩子狐疑道,声调柔柔的。
林蔚栋喘了口气,走到人少的地方,道了句,“我现在正忙,待会儿回你电话。”便挂了。
后来女孩子气呼呼地对家长说,林蔚栋这小子不识抬举,还没见面呢就给自己脸色看。这事传到张副局耳里,面子上就挂不住了,毕竟人是他介绍的,总得给个解释吧。张副局只好再打电话问林蔚栋怎么回事,林蔚栋详详细细地解释,才让张副局再次站稳了脚跟。
于是,这位第一次做媒人的副局长开始两头忙活,一面协调两方的误会,一面与老朋友说林蔚栋这孩子的好话。这一来二去,相亲的事算是保住了,而且直接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就等着两家孩子赴约。
林蔚栋再次接到消息的时候,林父乐呵呵地告诉他,三天后到星月广场一楼的蓝岛咖啡厅去见人家女孩子,还千叮咛万嘱咐地说,要打扮得正式点啊,别老穿着一身大学生装,要叫人家女孩子笑话的。
林蔚栋也知道第一印象很重要,但穿得正儿八经的,完全不像自己了,那不就是典型的虚伪主义吗?像电视上那些个相亲节目的男嘉宾,不管穿什么都要被人品头论足,实在累得慌。林蔚栋是个很实在的人,没有那些讨女孩子欢心的花花肠子,所以平常怎么穿,相亲的时候还是怎么穿,一点都没有修饰,完全的纯天然。
出于诚意,他早半个小时来到了约会地点,没有点咖啡,倒是点了不少零食小吃。
见面的女孩子没见过林蔚栋的照片,不知道这小伙子长什么样,两家人也神秘兮兮地没给她看照片,所以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