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带你去见嵬乙真人,这封印越是能尽早破除越为妥当。”白度睡前对顾戈喃喃道。
顾戈抱住白度的胳膊,将脸紧紧地贴在白度的胳膊上,轻微点了点头:“好。”
次日,白度一上午做出了一个月份左右的小吃交给辛光羽跟江小北,好在这小吃不会坏,不然的话,他外出这么久就不用做这方面的生意了,白度把东西都封存在买来的一个储物戒指里,交给稳重一点的江小北,叮嘱两人道:“我此去不知道多久才会回来,客栈暂时交由你们看管,这些小吃酌情拿出来卖,其他时候可以做些普通的食物。”
他看向辛光羽,道:“光羽,我不在客栈的这段日子,若是有人上门挑事,尽量避让,避不了的也不要怕,实在是危急时刻,解决不了的话……”白度从包裹里拿出三枚暗金色的令牌交给辛光羽,“用这个召请我即可。”
“这是?怎么用?”
“聚义令。”白度解释道,“默念令牌的名字就能看到几个名字浮空出现,你默念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辛光羽点了点头,默默记下。
白度玩游戏的时候一直算是个散人,不怎么跟帮会亲近,身上带的聚义令也不多,还好能用,而且他们三个还默认到一个帮会里面去了,就连顾戈都在,方便多了。
如果辛光羽发生事情太急的话,他还可以神行回来,客栈的位置就在帮会领地那里,是亮的,不过来这里之后,神行的cd有点长,大概在十五天左右,除滞散在三十天左右,有些麻烦。
把能想到的事情都交代好,白度站在原地又思考了一会儿,最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万事小心。”
“我们才该对白大哥说这句话。”江小北笑了笑,脸上满是不舍。
辛光羽是世家子弟,修真一途上见识得比江小北多,像是白度这样或因求道或因机缘而外出远门的情况多得很,并不如江小北那样伤感难离,他拉了拉江小北,道:“小北你做什么一副要哭的样子,白度他是去送顾戈去无名宗,无名宗是什么地方,应该高兴才对。更何况,外出游历更不应该伤心。”
江小北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白大哥,我昨日在客栈内听一位客人说,最近撼天神脉周围隐有邪修出没,你们一定要小心。”
“嗯,此事我听嵬乙真人说过。”白度摸了摸江小北的头,感觉怀里的顾戈敏感地抓紧了自己的衣服,手又悻悻地收了回来,续道,“那些邪修是觊觎撼天神脉内的一处矿藏,我们避开走应该没什么事情。”
“嗯!”
几人又絮叨了一会儿后这才分别,白度抱着顾戈到昭明镇镇口的茶馆里找到了嵬乙。
嵬乙又是一身白衣飘然,面上覆着一张遮掩面容的面纱,正坐在那里跟一个孩童说着什么,那孩童哭得眼睛发肿,手向后一指,嵬乙视线随着移去,看到了树枝上挂着的一只纸鸢,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没事,我帮你取。”他摸了摸孩童柔软的细发,也未起身,弹指一打,一阵风起,将那纸鸢轻轻地送到了嵬乙的手里,“给。小心不要再被风吹上去了。”
“谢谢大哥哥。”孩童接了纸鸢,欢快地跑走了。
嵬乙一双眉眼微微弯起,极为好看的眼睛里蕴藏着星子一般灿烂夺目,那是一个极温柔善良的人,也是一个能杀伐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人。
“我不喜欢他。”顾戈拉了拉白度的衣领,将头别过去不去看顾戈,脸埋进白度怀里,“你也不要看他。”
白度无奈地勾了勾眉,按了按顾戈的小脑袋,“这可不行。”他快步走了过去,叫住嵬乙,“真人。”
“白小兄弟。”嵬乙见到白度笑意更盛,看了看埋在他怀里的顾戈,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很快便被他收敛下去,道,“可是做好了决定?”
“嗯。”白度点头,“我带顾戈随真人去无名宗。”
“自然是好。”嵬乙道,“我师父一向喜爱聪颖伶俐的孩子,近些年来无名宗的小弟子越来越少,能有这么一个大抵会给宗门增添许多快乐。”
“别惹祸就好了。”白度把顾戈抓出来,想放在地上,顾戈伸着小短手还要白度抱,不肯下来,一双大眼睛望着白度还带着几分委屈,白度心里一疼,可一想到总归是要分离的,不能再这样婆婆妈妈地,倒不如早点断了这孩子的许多念想要好,就咬牙狠了心把顾戈从胳膊上扒拉了下来。
顾戈站在白度身侧,白度不肯牵他的手,他就只能用小手还紧紧地攥住白度的衣角,抿着唇,如临大敌地看着满面春风,淡笑自若的嵬乙。
“这孩子总归是我从小重天宫内带出来的,我随真人去撼天神脉处,免得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自然是好。”嵬乙笑着点了点头,瞧顾戈那个架势大有跟白度合为一体的想法,他忍俊不禁,又道,“白小兄弟若是不去的话,我还担心这孩子一路上会不安分呢。”
白度担心的也是这个,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真人别叫我白小兄弟了,我听着都觉着拗口,不嫌弃的话就叫我白度吧。”
“也好。”嵬乙道,“那白度你也莫一直真人真人地叫我了,太过见外。”
“好。”
两人点头,顾戈却不高兴地看着嵬乙,微微眯了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带着无限的深沉与丝丝冷意,嵬乙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察觉到顾戈不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