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个姓严的今晚也来了。”
“哦。”
“我有种预感……”
“什么?”
“以后他可能天天都来。”叶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哦。”
“所以……”
“所以什么?”许钱多问道。
“没什么……应该会很有趣。”叶祺笑着转身出去了。
不得不说,叶祺是有一定预见性的,之后严哲翰果然天天都会过来。
只要到了九点,就一定能在酒吧的某个角落找到严哲翰的身影,一边品酒,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
其实在知道许钱多在这里表演之前,他也有时会过来,只是来的时间会比较早,坐一会儿便会走。
但自从知道许钱多在这里之后,他便会固定在这个时间段过来,看完后还会送许钱多回家。
许钱多不愿坐他的车,他便走路送。
“你回去吧。”望着地面上两个被路灯拉长的身影,许钱多转身回头道。
“我只是顺道散心。”严哲翰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若是以后你都要走这里散心的话,那我只能换条路回家。”说着许钱多便转身朝另一岔路走。
“你……”严哲翰一把拉住许钱多的胳膊“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么晚一个人回家不安全。”严哲翰说话的时候无意瞥见许钱多手上的一块深红色的大疤痕。
“我只是不喜欢和别人同路。”许钱多回道“所以,你可以松手了么?”
“这是……?”严哲翰看着那道疤痕问道。那伤疤是被利器割裂的痕迹,有些狰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疤?
被他一问,许钱多的情绪有些激动,用力甩开严哲翰的手“与你无关。以前你不是一直什么都不关心么,怎么现下变得这般爱管闲事了?”
严哲翰被这么说的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爱管闲事了?
自己不是一直只喜欢程泽的么?
严哲翰答不上话,许钱多无心和他再说下去,独自往回走。
许钱多看着自己的影子,不断被路灯拉长,拉长,再拉长,然后消失,到了下一个路灯,又被拉长,拉长再拉长,又消失……如此循环往复,多少年了?
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人。
只是那时不知道,以为只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总会看到希望的。这样,就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可是最后呢……
本以为那时在巷子口救自己给自己包扎伤口的严哲翰,会和别人不一样,从不会有人这般对自己。
所以在自己世界里燃起的这点微光,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所以一直坚持着,可最后在别人眼里这些东西什么也不是……
“不男不女”……
“离我远点儿”……
“能不能给我滚”……
…………
……
当年的这些话犹在耳边,仿佛一根根细刺,扎进心里。
好疼…………
许钱多痛苦地捂住心房的位置,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伸手握紧了臂上的那块深红伤疤。
当年男厕所的场景历历在目:
“我特么和你不熟!别再跟着我,否则……”
接着是臂上传来一阵灼痛,烟头烫出了一个深红色的伤疤。
“我讨厌跟屁虫!”
讨厌跟屁虫……
自己那时怎么就这么没有觉悟,还要死皮赖脸地跟去男厕所。
换作是谁,应该都会讨厌这样的人吧,自己真是没有觉悟呢。
呵呵……
放心……我会离你远点儿,有多远,滚多远。
只是麻烦你,别再来找我。
既然以前这般冷漠,现在何必又来关心我?
这个世界,总是这样,给人幻想,又给人绝望。
若是不想再绝望,那么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任何幻想。
许钱多这样的小人物,没见过世面,也经不起大风大浪。
☆、第 22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不要夸奖我是雷锋~~~
韩氏集团在全国可以说都是家喻户晓的,而且平均每个人的家里都至少会有那么两到三件东西是和韩氏有关。它的投资范围涉猎很广,而且还在不断扩大。
所以这种环境里出来的千金自然也是娇贵。娇贵之人一般受不得别人的拒绝。
她可以容忍你拒绝她一次,两次,但是如果出现了第三次,那么她的忍耐力就会没有。
但是韩菲菲现在被严哲翰拒绝了不知道多少回,仍可以心平气和地过来找他,这种忍耐力真的已经是值得佳赏,堪称奇迹了。
“今晚有一个舞会,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过去?”韩菲菲笑着问向严哲翰。
“晚上没时间。”严哲翰回道。
“那后天呢?刚好我一直很喜欢的画家会来这里举办画展。”韩菲菲又问道。
“也没有。”
“严,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韩菲菲走到严哲翰跟前,直视道“上次车展你也没来,现在我又邀请你,你还是没时间。从去年到现在,你没有哪天不在忙!”韩菲菲的口气有些冲,她很少发火,尤其是对严哲翰,更是没有过。但是面对这样一次次的拒绝,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若要听真话,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严哲翰抬眼对视道“对你,我永远都没时间!”说完,严哲翰便甩门离去了。
“严哲翰!!!”韩菲菲冲着那冷漠的身影失望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