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也不怕他们下毒,美美享用完晚饭后躺到床上休息,一觉醒来,但见窗外明月高挂,银辉淡淡,说不出的寂寞。
外面传来细微脚步声,天狼收回眼神,见门锁被打开,聂瑶走了进来。
「瑶瑶!」
聂瑶忙伸手做了噤声的动作,但随即就被天狼拉进怀里,问:「那个恶女人有没有为难你?」
听他这么称呼赫连,聂瑶噗哧笑起来,「没有,我怎么说也是永嵊的皇子嘛,跟我来。」
拉天狼出了房间,为游牧方便,羌月族大都是以帐篷为家,不过也有些地方搭盖了简易房屋,用以收藏重要物品,关押天狼的就是这种房间,外面派人把守,不过此刻房外月华如水,并无守卫。
「我让亲随把看守引开了,你快走!」简易木房建在部落边缘,四下寂静,倒不担心被人发现,聂瑶解开系在旁边的马缰,把火耳牵过来。
「你呢?」很明显聂瑶没有离开的意思,天狼厉目微眯,问。
几条矫健身影穿过夜幕,飞快掠到了他们面前,却是海战他们,见到天狼后,向他弯身行礼。
跟天狼失散后,奎叔在前路做了会合的记号,却一直等不到他,于是大家分头在周围寻找,却不知其实那时天狼正被狼群追赶,去了完全相反的方向,后来实在等不到人,奎叔便推测天狼可能是直接来了羌月,于是大家便一路赶来,才得知他被羌月族人关了起来,海英在查消息时碰到了阿丑,听说晚上聂瑶会救天狼出来,便联络好前来接应。
聂瑶把缰绳塞到天狼手中,道:「你是风曜族长,羌月忌讳风曜,即使发现你逃离,也不会真派人追击,可是我跟你一起走就不同了,名义上我是赫连的驸马,他们若是知道我离开了,势必穷凶追捕,到时我们都逃不脱,如果风曜和羌月对战,只会便宜了渭凉。」
海英也在旁劝道:「六王爷言之有理,我们先离开羌月,娶亲之事日后再作打算。」
见天狼沉吟不语,聂瑶急道:「看守很快就会回来,再犹豫下去就走不了了,我会劝赫连解除婚约,等事情解决后就去找你。」
天狼剑眉微挑,墨瞳看着聂瑶,道:「一言为定!」属下都在,他也怕踌躇会连累旁人,于是不再多言,马缰绕到手中,忽然转身牵住聂瑶的腰,将他扯进怀里,双唇印下,重重吻住他的唇舌。
这只sè_láng,在属下面前他就不知道有点儿节制吗?做梦也没想到天狼会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双唇被紧紧攫住,聂瑶只在心中大骂,就在他几乎怀疑自己会因窒息晕倒前,天狼放开了他,脸上带着掳取猎物后满意的笑。
无颜面对那帮惊愕至极而呈呆立状的风曜族人,聂瑶有气无力地冲天狼摆摆手,示意他快些离开,天狼笑着翻身上马,很快,众人身影便消失在濛濛夜幕中。
凉风袭来,掠起鬓旁秀发,那里似乎还留着属于天狼的气息,默默看着他远去,聂瑶眸中辉芒闪动,流露出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这样做好吗?」
话声打断他的出神,阿丑从黑暗中走来,聂瑶神情转淡,冷冷道:「你又不是鬼,拜托走路发出点儿声音好吗?」
「我走路一直都是这样子,几天不见,不知是你耳背了,还是我轻功进步了,若是后者,我会很开心。」
「如果你事情都办妥了,我也会很开心。」
「我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差错?现在万事俱备,只欠……」阿丑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聂瑶翻了个白眼,认识了十几年,这家伙好钱的本色从来都没改变过,他反背着手离开,只听阿丑在身后问:「聂瑶,我有没有跟你说,你很薄情?」
聂瑶脚步一顿,却没转身,又径直向前走去,只听阿丑又叹道:「喜欢上你这种薄情的人,不知是不是很可怜。」
他不知道,自小长于深宫,冷情无心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面具戴久了,连他自己也无法分辨哪个才是伪装,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告诉他,除了自己,没人可以相信,哪怕是血脉相承的亲人,所以,天狼……
手抬起,轻轻拂过唇角,那里还留有自己熟悉的气息,可是那个人,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赫连对聂瑶使计轻易骗走天狼很开心,第二天一早就把他叫到自己的营帐中,难得的大大赞赏了他一番,最后又问:「他没怀疑你吧?」
「没。」悠悠品着茶,聂瑶道。天狼从不怀疑他,不管他说什么。
赫连没再多问,只要甩开那个烫手山芋就好,至于之后天狼会有什么动作她没多想,反正聂瑶现在在羌月族内,天狼再胆大妄为,也不敢直接率兵来捉人。
难得赫连心情好,没再逼聂瑶练射骑,还嘱咐他好好休息,离开赫连营帐,天气不错,聂瑶在族地转了一圈才回自己的房间,谁知刚掀开帐帘就觉腰间一紧,有人从旁边伸手过来捂住他的嘴,低声道:「是我!」
那么熟悉的气息,不用说话他也知道是谁,惊疑不定中居然有种难言的轻松,只觉一直悬浮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你怎么回来了?」定定神,聂瑶问。
「带你走!」亲吻着他的脸颊,天狼道。终是放心不下这个人,于是半路转了回来,他知道赫连的心思,因为自己的出现,只怕她会将那口头上的婚约做实,所以,带瑶瑶一起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不给那个公主半点儿可乘之机。
聂瑶叹了口气,发现不